终还是没有勇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她最终没能如他所愿,只得说,“还是你先过去吧,我手上还有一些手尾,处理完了再过去。”
话说完,她就在心里默念着: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慢慢地接受这样的身份。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静默,半晌之后,寇珊珊才听到他低低地说,“好。”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又与席少哲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是十二点,办公室已经有同事准备出去吃饭了。
寇珊珊放下手中的手机,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也准备出门。
她自然没有留意窗户外遥对着的一栋高楼里,也刚刚放下手机的席少哲正在静静地望着她。
他很早就站在那玻璃天幕前,看着寇珊珊坐在办公室里低头沉思,脸上的表情忽晴忽阴,他忍不住想:她在想什么呢?和他有关吗?
鬼使神差的,他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先是慌乱,后来又是满脸绯红,然后,笑得犹如夏花。
对于他来说,此生见过不少美女,胜于寇珊珊的不在少数,但是她在他的眼里却莫名地觉得是笑得最美的,明媚灿烂,令人炫目。
一时之间,他不禁为了这个笑容失神。
他突然很想告诉所有人,寇珊珊就是他的妻子。
出于礼貌,他打电话问了她。
然而,他看出了她的犹豫。
忽然,就有点难受,不知为何。
最后,她拒绝了他,拒绝了将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世。
他忽然很想不管不顾就跑过去牵着她手,大声地宣布,她就是我的妻子。
可他终究是不舍得,舍不得看她为难的样子。为什么舍不得?难道就是因为他了解到了三年前的事情,所以不忍再多一个人去伤害她?真的是这样吗?
于是他只得说,“好。”
而她听到他这一声好,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如数地落进了他漆黑的眸底。
忙完公事的顾瑜走到了席少哲的身边,低声问,“席总,要叫上太太一起走吗?”
办公室里,寇珊珊还在收拾着物品。
席少哲默默地看着,半晌才转过身对着顾瑜道,“走吧,不用等了。”
……
凌少军把靳蕾带回了公寓内,她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再适合进入营区里去。
靳蕾拿着买回来的卫生棉,因为痛得她直不起腰,更别谈走路了。只能任由凌少军把她给抱进了洗手间。
“换好之后叫我,我就在门口。”凌少军把她放在马桶上,就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但不敢走开,想着她那已经痛得脸青唇白的吓人样子,生怕她一个闪失什么的。
靳蕾艰难地把那些脏裤子脱了换上了干净的,并垫上卫生棉,拉上内内之后,她再也没有力气去穿上自己的长裤。
“凌少军。”靳蕾有气无力地轻唤道。
凌少军一直守在门口不曾离开半步,一直高度地留意着里面的动静,所以即使靳蕾的声音如蚊子一样,他也听得很清楚,他毫不迟疑地推门而进,“怎么了?”
靳蕾看到他进来,勉强地莞尔一笑,整个人就那么晕倒在他的怀里。
凌少军事不宜迟地把她抱起放置在床上,帮她穿好之后就立刻电话凌少晋过来。
简子媚自驾着车子前往医院的路上,突然一脚踩住了刹车,她回头看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车子,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车里坐着的就是一天到晚都沉浸在实验室里的凌少晋,他这会怎么看起来那么急切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认为,必定是凌家的谁出了事,才会令一个整天对外界的事情都是一副冷漠表情的凌少晋才会如此焦灼不堪。
于是简子媚就掉转了车头尾随跟了过去。
凌少晋风燎火燎地赶到凌少军的公寓,却发现前来给他开门的凌少军根本就是完好无损,他不禁抱怨道,“三弟,不带这么玩的啊,你在电话说得那么严重我都被你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做着一个实验,正在到了关键时刻。”
凌少军的身体,在凌家一直都是一块心病,他的身体特殊性只有他们凌家人才知道,不敢让外界的人知晓,否则会引来恶劣的后果,会令凌少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一听到凌少军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凌家人都会担心的要死。
“不是我,是靳蕾。”凌少军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拉着他往楼上的房间里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