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一侧陷了下去,她吓得立刻睁大眼睛,黑暗中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腾得一下自我防卫起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子。
“是我。”凌少军轻声地说道。
听这声音,靳蕾才清楚来者是何人,她拍了拍小心肝,这一个晚上的惊吓是不是来得太多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睡的,并不是……”靳蕾连忙爬下床,解释道。
凌少军不以为意,只是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酒味道,眉头微蹙,“你受伤了?”
靳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而已。”
凌少军望着那肿得半天高的脚踝,这是要有多痛,“怎么扭的。”
“就是不小心扭的啊。”
“说实话。”
“我……”靳蕾觉得自己好像不解释清楚,他就不会放过她让她好好睡觉的打算,干脆就老实交待了,“珊珊姐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你回来了,所以就从二楼跳了下来,一时情急没有站稳就给扭了。”
凌少军伸手把起她的下颔,眉眼含笑,“你很着急想见到我?”
“不是——”靳蕾有些懵了,她是很着急想见到他吗?只是,怎么可能呢?她甩了甩头,“我不就是怕迟了,又被你罚一百个俯卧撑嘛。”
嗯,对,应该是这样的。
他犀利的眸子审视着她,靳蕾被看得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你这样看着干什么?”
好像灰大狼想吃了小绵羊,她有哪里说错吗?
凌少军忽略她的问题,打开床头一盏灯,伸手抓起她的脚。
“喂喂……你要干什么?啊——痛——”靳蕾闭眼大声喊着,只听到骨头接位的声响之后,自己所想像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她微微地睁开一只眼,吊着眼皮看了一下。
“你走几步看看。”凌少军放下她的脚,说道。
靳蕾二话不说就照做起来,她扭了扭,不痛了?好了?
“谢谢你。”靳蕾高兴地向他道谢。
“是不是应该来点实际比较有诚意?”
靳蕾倒抽一口气,立刻挺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笑容,“那个,长官,我先回房休息了,不打扰。”
“寇珊珊不是在你房里吗?”凌少军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说着。
靳蕾闻言转身,“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刚才……”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今晚我父亲来过……”凌少军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靳蕾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晚那个说找错门的人是你父亲啊,那如果他下次再来,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现在是亦男亦女的身份,她该扮男的还是该扮女的呢?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这个你放心。”
靳蕾高悬的心脏缓慢地放下来,正准备返回自己的房中。她再一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她真的不能再受惊吓了,否则非出个心脏病不可,突然脚底一滑,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前直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