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焦如焚,这下凌少军不但要顾自己还得要顾多一个人。
“父亲,你也别太小看弟妹了,我打听过了,虽然你们都认为我做事不靠谱,但是在生死面前我是很严肃的。我向洛大校打听过,弟妹在训练时虽然就像一坨烂泥一样,可是一旦上了战场,她就像开了挂一样,令人刮目相看到瞠目结舌。”
凌一翰有些懒得去理会深层分析凌少晋所说的这些诡异之事,他现在只关心那两个人的安危,“那么现在有他们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凌少晋突然有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着头轻声地道。
“或许他们现在还不是很方便给我们消息,毕竟三弟一发出信息回C国就失联了,他征战沙场那么多年,经验那么丰富,想必他也一定是觉察到什么的。”席少哲如是说道。
凌一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一旦有他们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刚走到房门口,凌少晋似乎想到什么,回头对着心事重重的父亲道,“还有一件事情,父亲一定要对母亲守口如瓶,您自己也要装作不知道,弟妹还没有心理准备进入凌家,我可不想被三弟埋怨。”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心里有数。”
凌一翰把刚刚凌少晋所说的事情再一一重复一遍,跟他在军部里了解的事情相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了些眉目。
霍上将被关禁闭是因为他底下的林博士出了问题。
……
车子徐徐地离开凌家大宅,席少哲拿起手机,来回地摩挲着。
寇珊珊抱着头想了又想,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母亲,或许这次母亲来并不是要劝她回寇家的?
她正想得入神,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将她从沉思中叫醒。
看到手机屏幕上“席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她却迟迟不敢接听,好担心听到席少哲的声音时会情绪控制不住。
盯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看了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滑动手指接听,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跟他讲话,“席先生,有事吗?”
席少哲微微地蹙了下眉头,却又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平缓而又低沉地说道,“中午了,别忘记吃午饭。”
“好。”虽然席少哲根本就看不到她,但是寇珊珊还是努力地扬起笑容。
一个字下来之后,电话两端的人就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寇小姐,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暂时醒来了,但是看她身体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再昏迷。”急救室的灯灭了,一名医生走出来,跟寇珊珊交待。
听到医生的话,寇珊珊慌忙地关掉了手机结束通话状态。
……
凌少军藏在墙角,看着迎面走来的两名巡防士兵,未加思索地一拳砸过其中一人的颧骨。
“什么人?”另一人本是戒备地拿起枪,却是来不及开枪,便察觉到喉咙一痛。
凌少军拖着其中一人走到角落里,指尖用力地钳制住对方的脖子,开门见山道,“那些人被运去了什么地方?”
男子瞳孔放大,急喘呼吸,打算抵死不从。
凌少军不疾不徐地虎口掐着男子的喉咙,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让他暂时失去呼吸缺氧而心肺疼痛,可是却呼不出来。
男子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他不敢置信自己有可能这么窒息而亡。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些人被运去了什么地方?”
男子绷直双脚,抬起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凌少军没有再多问什么,刀光一闪。
男子倒在地上,失去挣扎。
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移动,沿途不仅有士兵巡视,更是四面监控不断,天空中还有无人机翱翔,他不能暴露自己至少在发现目标人物之前,他必须得谨慎处理避免打草惊蛇。
……
寇珊珊一把抓住医生,急忙问道,“医生,什么是随时可能再度昏迷?我母亲的情况到底怎样?”
医生叹道,“寇小姐,你别激动,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在身体很不好的情况下再遭受暴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
身体不好还遭受了暴力?
所以,所以……
母亲这次是因为违背了父亲的意思,才对母亲下如此狠手的?
一时六神无主的寇珊珊,电话又响起来。
刚刚在电话里,席少哲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可以断定寇珊珊此刻是在医院里。
“珊珊,你在哪家医院?”
“我……”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字眼,在最后一刻,寇珊珊又顿住了,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她应该告诉他?他本就是与这些不相关,她不想把他给拖入寇家这些破事里头来,更不想席少哲看到她那样不堪的家庭。
“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席少哲低沉的声音再次从手机听筒里传到寇珊珊的耳里。
寇珊珊在他这不容置疑的语气里,深深地汲了一口气,“我在湾城医院。”
“好,我立刻过去。”席少哲柔声道,“有什么事情到时再说。”
“嗯。”寇珊珊用力地点了点头。
把寇母送进重症病房之后,医生叹了一口气,“寇小姐,要是你的母亲醒来了,千万别再让她受任何的刺激,还有这种家暴的事情不能忍,最好寻求法律来保护自己。”
寇珊珊只道她那个父亲只是为了得到寇氏而欺骗母亲的感情而已,可她真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那么禽兽还对长年病弱的母亲进行了家暴!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那么死心塌地跟着那个男人?!
寇珊珊望着还不到五十岁的母亲,但是这张脸这具身体,看起来却显得那么苍老,她却有些同情不起来,她只是在恨母亲的懦弱更恨她这种可怜的性子。
然而她始终还是心软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都快皱到一起的母亲,寇珊珊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母亲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