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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靳蕾不确定还有多少人藏在船尾,从过道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坏人,坏人。”小女孩脱下自己的另一只鞋子就想着向靳蕾砸过去。
靳蕾目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胡闹,警觉地朝着船尾处走去。
“砰!”靳蕾又一次扣下扳机。
刚刚准备还击的男子身形一顿,倒了下去。
靳蕾继续朝前走去,她掀开布帘。
“咚咚咚。”什么东西从地上滚了过来。
靳蕾神色一凛,往后急退两步。
“嘭。”催泪弹被打破,浓浓的烟雾弥漫散开,整个船舱呛咳不止。
“趴下,所有人趴下。”靳蕾大叫一声。
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刺耳声音。
浓烈的烟雾遮掩了大部分视线,靳蕾掩嘴咳了咳。
“砰砰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靳蕾从座椅上一步一步缓慢地行走着,她透过座椅缝隙看着两个戴着防毒面具走来的身影,在确定对方位置的瞬间,不假思索地连续射击。
两道身影同时挣扎了一下,最后身体一倒,就这么挂在了座椅上,血液顺着伤口湿了一片座椅。
“妈妈,我怕。”小女孩的声音从座椅下响起。
靳蕾紧绷的神经还没有得到舒缓,一颗子弹穿透空气,正中小女孩的手臂。
“啊,痛,痛,痛。”几乎是刹那,小女孩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叫。
靳蕾铤而走险地从自己的掩体后跑出来,刻意地暴露自己吸引着敌方的目标。
“砰砰砰。”
弹痕落在船舱壁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痕。
靳蕾捡起地上失去战斗力的男子的武器,即刻还击。
船舱里剧烈的声音扣紧了所有人的心脏,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直至整个船舱内的声音落幕。
靳蕾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所有失去战斗力的人,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被流弹不小心擦破了一块皮肉,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她深深地喘两口气。
“快救救我女儿,谁来救救我女儿。”女子虚弱的哭喊声从座椅处传来。
靳蕾站起身,看着小女孩身上的血迹,扯下自己的衣角准备替她简单地包扎。
女人却一把将靳蕾扯开,怒目而视,“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女儿才会受伤的。”
靳蕾没有动作站在一旁。
女人哭花了妆容,抬起手指着靳蕾,目眦欲裂地道,“你不是说你们是军人吗?既然你们是军人你们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她刚刚骂了你,所以你们就打算假公济私地让她受伤了?
有你们这样当军人的吗?还是说你们刚刚说自己是军人根本就是骗人的?”
“……”这样的神逻辑思维,靳蕾真的是无言以对。
女人戚戚然地哭着,“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是军人,你们为什么不替我们这些普通人挡子弹?”
“我也是人,做不到万无一失。”靳蕾语气有些愤恨,在心里暗骂自己都救了些什么人!
真有种想甩下这些人,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但是一想到凌少军,她相信面对着这样的情形,凌少军绝对不会做那样的决定的。
正如刚刚她自己所说的,即使被误会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与信仰。
于是,她还是咬咬牙忍了下来。
“都是因为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女人拼命地想要揪扯一番。
突然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
女人吃痛,花容失色地看向自己的身侧。
凌少军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开几步,双目阴鸷地落在疯疯癫癫的女人身上,他道,“脱下军装,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更何况你没有权利指使我的兵做什么。”
“你们——”
“军人的使命是保护大众,而不是被你拿来挡子弹的,在你三番四次质疑我们身份的时候,我们有权利拒绝保护忘恩负义的人。”
全场死寂。
“我最后再说一遍,这艘游轮燃油已经清空,现在只能支持我们再驶行二十公里左右,现在身处在太平洋海域处,而且大家都明显感觉到了船身正在缓慢地下沉,而离最近的岛屿还有二百公里,如果你们还在怀疑,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跳船,二是给我安静地待着!”
“那我的女儿怎么办?她受伤了。”女人慌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