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吃瘪,苦笑道,“您不觉得这声音不对劲吗?估计是磁盘出现了问题,再这样下去,您不担心会被洗盘?”
凌老如梦初醒,忙不迭的关上留声机,“送去找专家给我修修,这玩意儿可是古董啊,我还打算以后留给子子孙孙的。”
老管家怎么看也看不出这破烂玩意儿跟古董能挂边,不过看老爷子这喜爱程度,还是派人小心地运走。
凌少晋顶着两只大熊眼看到那一对粘在一起的人,打趣道,“没有想到我家的三弟这棵铁树,三十年不曾开花,昨晚消魂一下,这一大早就立马春意盎然了。”
凌少军像个没事人似的,神情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地无视凌少晋,牵着靳蕾的手与他擦肩而过直往餐厅走去。
只是靳蕾听出来了,知道昨晚他们在房所做的事情被误会了,但又不好解释,红霞满脸。
已坐在餐桌上的凌一翰轻咳一声,正色道,“少贫嘴了,早餐都弄好了,快点过来吃吧,吃完该干嘛的干嘛去。”
落坐在餐桌上,大家都明显发现有个位置空着,靳蕾知道席月柔不喜欢自己,所以索性连早餐也不下来吃,估计是不想看到她。
凌一翰看到她的尴尬,再一次开口道,“好了,吃吧,不用管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不必一定要等齐了才能开动。”
说着的同时,他盛好了一碗汤,本打算给自己的妻子送过去的,结果在看到靳蕾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给她递上。
靳蕾受宠若惊,急忙双手接过,“谢谢长官。”
“你和三子都这样了,还叫长官?就和三子一样叫唤我吧,挑个时间两人先把该办的事办了,凌家虽然规矩不多,但是也不允许未婚生子。”
“爸,他们早就登记了,你就别操那个心。”凌少晋没有经过大脑地脱口而出。
瞬间,凌少晋觉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了,这句话之后,三双眼像镭射灯一样晃得他快要绷不住镇定逃跑了。
他知道,自家三弟不允许自己的把这个秘密随便地说出来,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可是三弟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否则他得有一顿拳头受。
凌少军下意识地望向靳蕾,他答应过她,不随便把他们登记的事情说出来,即使她认为那是假的,也不能随便地说出,原因是她不想日后离开时有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他依旧面不改色。
靳蕾低下了头,不知道此刻她是在想着什么,但可以感觉到她的不悦。
凌少晋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凌家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家兄弟给打死的人。
说好的手足不相残的啊,说好的一家人相亲相爱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啊。
凌一翰花了点时间消化了老二那句突如其来的话后,压制着自己不知是喜还是忧的情绪,稳如泰山地道,“三子,我说你倒是长本事了啊,竟然敢这么一个屁都不放就跑去登记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凌一翰没有等凌少军回复,看向凌少晋,直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