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寒山尴尬地摇头,“可能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一个人没有睡好最佳表现是眼底青霜很深,可是你除了脸白得跟鬼一样外,我看不出憔悴二字。”
寒山嘴角微扬,“你看错了。”
言罢,便想着离开。
凌少军急忙跟上前,“难道要跟我假装不认识吗,当年你跟寇珊珊之间的事我或多或少也听说过。没有想到你是冷上将的儿子,明明有冷家这样的一棵树可以靠,当年为什么非得依靠自己出来拼被寇家嘲笑?否则当年你和寇珊珊早已结成连理。”
“……”寒山驻足,苦笑道,“我现在一样是靠自己才能有今天。”
“我其实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放弃?”凌少军小心翼翼地问道,“一个人如果喜欢另外一个人,那样的眼神太过炙热,我想旁观者会看得比当事人清楚。”
寒山愕然,低下头,“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爱着寇珊珊吧。”
“……”寒山不想再周旋这个问题,转身欲逃离。
凌少军却是不依不饶,道,“你觉得你这样很伟大?我知道寇珊珊也很喜欢你,毕竟她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她把自己最纯真的感情给了你,你既然有那个心,为什么却要放弃?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自私会毁了另外一个男人?”
寒山感受着双脚的沉重,好像再也抬不起自己腿脚,他愣愣地回头看着跟在身后苦苦相逼的凌少军,苦笑道,“我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有明天,所以我不是自私地放弃,而是必须放弃。”
“你是觉得寇珊珊配不上你?还是觉得寇珊珊只是玩玩而已?”
“凌三少,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们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却很清楚。”寒山声音很轻,恍若秋风拂面而过时只有轻咛的声响,所过之处,毫无痕迹。
凌少军见他想再次落荒而逃那般急促过后,眉头紧蹙,“明明那么简单,可你不说却非得伪装成哑巴,你说得对,我的确猜不准你们的明天,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们会不会有明天。”
寒山蓦然地停下双脚,身体却是直直的往着地上倒去。
凌少军见状,忙不迭地走过去,“你——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寒山双眼紧闭,浑身上下有轻微的颤抖。
凌少军再一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吓我啊,我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也用不着被刺激到昏迷过去啊。”
四下无人,刚刚的洪烽听命般真的回避起来了,显然寒山这种状态需要医生,此刻他还不能离开,可电话在车上,凌少军只得回车里拿。
结果他还没有走出一步,一只手便扯住了他的裤角。
察觉到有人的触碰,凌少军转身急忙蹲下身,大掌替他扇了扇风,“你怎么了?”
寒山撑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昨晚上没休息好,最近在塑身。”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能轻易被糊弄过去的瞎子?”凌少军真想将他的车头镜扯下来让他仔细瞧瞧那张脸有多白。
寒山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没事了,麻烦你了。”
凌少军瞧见他又想着离开,跟上前,“你是不是瞒着寇珊珊什么?”
“……”寒山转过身,嘴角莞尔带笑,“凌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瞒着她?凌三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也学会了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了?”
凌少军吃瘪,如果不是寇珊珊曾经是他在军校里的同学,当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闲情逸致在这里跟他耗?
“你可是想好了,现在寇珊珊已找到她的幸福,既然你选择沉默离开她,希望你以后就别再去打扰她。你要瞒着的事也请你瞒一辈子,别让她知道。”
寒山显然浑身一颤。
“凌三少如果没别的话那请恕我先行离开了。”寒山匆匆地走出停车场。
凌少军站在原地,低下头,轻叹一声,正欲返回自己的车里,脚下蓦地踩到什么东西。
他抬开右脚,一只瓶子滚落在车底旁。
捡起地上的玻璃瓶,他晃了晃里面的颗粒,这是什么?
“凌三少。”寒山去而复返,神色较之前一刻竟有了些许慌乱。
凌少军急忙将手里的东西紧紧地攥紧在掌心里,回过头,笑道,“你这是准备跟我实话实说了?”
寒山欲言又止,目光留意在他周围的地面上,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凌少军将东西不着痕迹地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故作不明道,“你这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寒山尴尬的移开目光,又不忍放弃地偷偷瞥了无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