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怕自己说出来会被笑话。
凌少军打开一瓶水递到她面前,“喝两口试试看能不能好一点。”
靳蕾双手捧着水瓶,望着他,“你想试试酒精的味道吗?”
凌少军下意识地看向桌上那还有一罐没有开封的啤酒,他虽然不会一杯就倒,但本就是有些乱糟糟的身体如果再混合上酒精,今晚上怕是谁也别想睡着了。
“凌少军,酒精的味道挺好的。”靳蕾踮起脚尖,趁其不备,脑袋磕在他的头上,近距离的注视之下,她的呼吸里都带着浓浓的酒味。
凌少军闻着闻着好像有点点醉意了。
靳蕾捧住他的脸,双唇覆盖在他的唇上,浅尝即止地落下一吻。
凌少军没有动作地站在原地,灯光从两人头上洒落,她看着自己的模样里带着点点迷离。
靳蕾咧开嘴,莞尔一笑,不知是不是酒精还在身体里作崇,一阵一阵地烧灼着她的脑神经,太阳穴两侧来回地磨蹭着意识,她抓住他的衣襟,“热!”
凌少军瞧着她滚烫的面容上溢出的热汗,“以后少喝酒。”
靳蕾感觉到男人想要离开,反手一抱,再次将他死死地捆在怀里,嘴角半含笑容,“不是说……说睡觉吗?”
“……”凌少军微微一僵,睡觉!
他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却是紧绷着身子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不能乱,也别给对方机会乱。
“凌少军,你还想要尝尝酒的味道吗?”
她的声音像回音一样缭绕在他的脑子里,凌少军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靳蕾埋首在他的心口位置,听着他身体里那颗被隐藏起来的心脏砰砰杂乱无章地跳着,“凌少军,你还想要尝尝吗?”
像有一片羽毛故意的在他的心尖儿上晃动,凌少军脸上的镇定瞬间荡然无存。
靳蕾笑得没心没肺,小小的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最后脑袋一斜,就这么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去。
见他没有反应,她委屈地嘟囔着,“酒精的味道太涩口了,你还是别尝了,不好喝,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
靳蕾像瘫了一样挂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一深一浅地落在他的脖子处,时不时还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凌少军叹了一口气,重新将这个以着星星之火燎原千里的家伙给躺好在床上。
靳蕾一躺好,身体就像是折叠了那般噌的一下子就缩了起来,她委屈地抱了抱自己,“就知道,我和你之间是假的,不是真的。”
“你喝醉了,我可不能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你自己还不清不楚的事情。”凌少军将被子替她裹上一圈,防止这个糊里糊涂的家伙又一次跑了下来。
靳蕾被裹成了春卷,就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她盯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身影,蜷缩着身体,就这么想着爬过去。
凌少军喝上一口水,瞧着床上的毛毛虫最后失去平衡地滚在了床上。
“嘭”的一声靳蕾的脑袋磕在了墙上,她本就是迷迷糊糊的脑袋这下子彻底失去了清醒。
凌少军放下水杯,疾步走过去将她重新捞了起来,“清醒了不老实,喝醉了一样不老实,靳蕾,你究竟想做什么?”
靳蕾坐在地毯上,望着虚虚实实间渐渐清晰的一张脸,她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伸长脑袋,双唇犹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的唇上,她说着,“凌少军,我也不晓得我想做什么,我就是乱,前所未有的乱。”
“你这是醉的糊涂了,睡一觉就好了。”凌少军轻抚过她通红的面颊。
“嗯,睡觉,可是你为什么不睡?”靳蕾寻着他的衣扣,轻轻地扯开一个粒,“脱衣服,睡觉。”
“……”
“脱……脱衣服。”靳蕾自顾自地解着衣扣,全然不顾男人面色越发黑沉。
凌少军抓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是不是不管今晚谁出现在这里,你都会脱了他的衣服?”
靳蕾懵懂地看着他,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转而一张脸清晰地刺激进脑中。
她心口一惊,慌乱地往后靠。
“脱衣服,睡觉!”凌少军亲自解开衣扣,脱下衬衫,男性荷尔蒙瞬间充斥在屋子里。
“……”靳蕾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醒了,气温低沉,一股一股寒气拨凉拨凉地在心口流淌。
凌少军觉得自己疯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从容渐渐崩裂。
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不知是自己的颤抖引起了她的颤栗,还是她在害怕影响了他的镇定!
“凌少军,你……你想做什么?”靳蕾双手想要推开他的靠近,却奈何酒精的刺激下,不仅脑子迟了些许,连带着力气都一无所剩。
凌少军也想问自己在做什么,压抑的喘息越发控制不住他躁动的脑神经。
活色生香的一幕,她熏红的面容带着淡淡的酒香,不由自主的,他本能地咽了一口唾沫。
靳蕾有种不详的预感,在看到男人眼神里情不自禁泄漏的情绪时,下一刻,他的手重重地抬起了她的头。
双唇被略显冰凉的唇瓣覆盖着,厚重的呼吸声徘徊在她的耳畔。
蓦然,靳蕾惊慌失措地回过神,诧异地瞪着吻向自己的男人,想要推开,想要拒绝,可是……
他的唇柔软中仿佛带着酒精,如同刚刚饮下的烈酒,入唇之时,清香微甜,吞咽入腹,回味无穷,稍过片刻,却是……意乱……情迷!
靳蕾放弃抵抗,抓住他的衣袖,双手环绕过他的颈脖。
凌少军很满意她的回应,越发热烈的将她压制在身下。
月上中天,星辰璀璨耀眼,房间内,只剩一室旖旎……
早上七点,如同平常的生物钟,靳蕾准时睁开眼。
宿醉的后果除了头痛欲裂,连身体都是疲惫不堪。
她撑着床艰难地坐起身,单手敲了敲还能忍受的头痛,却不料,身体刚动一下,一股难以置信的酸痛从腰部以及以下传来,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是陌生的。
靳蕾瞠目结舌地瞪着凌乱的大床,以及……一丝不挂的自己!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头痛愈演愈烈,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