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仍是!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在车里那小小的空间里抽了一整晚的烟,抽得他喉咙一阵一阵发干发涩。
怎么办?他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痛,而他昨晚却忘了温柔,她一定会恨死他,说不准她此刻正在咒怨他。
“啪。”凌少军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莫名的一声响动,惊得正在报告的洛大校本能地一颤,竟有一种想要直接跪地磕头高呼: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凌少军望了望洛大校不明所以的眼神,尴尬地轻咳一声,“有水吗?”
“有,有,马上给您准备。”洛大校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水。
凌少军再次坐回椅子上,指尖一搭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有条不紊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叩着人的心弦。
公寓里,靳蕾反反复复地看了无数次床上那难以磨灭的痕迹,手,情不自禁地落在自己的屁股上。
凌少军坐在车内,整个上午,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高架桥,而目的地竟是这套小公寓楼。
“你……怎么会在这里?”靳蕾搞好了卫生后觉得肚子饿,就下楼来买点方便面充饥,没想到看到他回来。
她心虚地退后一步,喉咙一紧,止不住地打嗝。
“我落了东西。”凌少军找了个很憋足的理由。
他打开车门,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的腰上,她刚刚行走的动作,难道昨晚上受伤了?
瞧见他目光所落的方向,靳蕾慌乱地侧过身,将小身板藏匿在车子侧面,傻笑一声,“车子很酷。”
话音一出,她差点咬舌自尽,这辆车她都不知坐过多少次了,难不成现在才觉得酷?这话明显就彰示了她的紧张而找的话题掩饰内心的心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辆车应该是被你赞过坐得最舒服的,的确很酷。”凌少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靳蕾露出苦笑,他们这些对话是有多么得没有营养,“呵呵,谢谢。”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身为丈夫应尽的职责。”凌少军理所当然地道。
靳蕾面色微微发烫,“你不用那么认真,毕竟我们只是流于形式。”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靳蕾被他绕得有些头晕,情不自禁地问道,“什么?”
“你好像受伤了?”凌少军掩嘴轻咳一声,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靳蕾面色由红到白,急忙瞥开眼神,胡乱地扯道,“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
“伤到脚了?”
靳蕾苦笑,她敢说伤到腰吗?腰上青紫一片,不是摔的,是被不懂温柔为何物的他弄的,心里一片委屈。
她摇摇头,对视上他的双眸,突然,神色一凛,“你……”
凌少军瞧着她伸向自己的手,细长的指尖轻柔地抚摸过脸颊,随后一路往下,他面上哪怕泰山崩于前而依旧面不改色的从容竟浮现些许羞赧。
光天化日之下,她想做什么!
靳蕾的指尖最后停留在他的脖子上,泛着微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