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拿出一颗递到她嘴边,“以前不知道是因为心上没人,现在心上有人了,该知道的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也要知道,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苦中带甜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地融化,她握上他的手,摩挲他的掌纹,时轻时重。
“我想过了,曾经那么仓促地安排婚礼其实是一种很不成熟的做法,我们就推迟一年后。”
一年时间,是他和邹祥坤之间的约定。
“凌少军——”
“我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礼,给你一个全国瞩目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靳蕾是我的妻子。”
“可是你二哥说——”
“靳蕾,因为你,我也想活着,会有办法的,我们一步一步来。”他的话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徐徐地响起,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效用。
“嗯,我相信你。”
……
月上柳梢,静谧的院子里夜风瑟瑟。
靳蕾走下台阶,走过一条长约二十米的走廊,再跳下台阶,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上的一轮圆月,嘴角不可抑制地高高上扬。
凌少军说:因为你,我也想活着。
恍若一场梦,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的呼吸,她又不敢尝试着去掐一掐自己的大腿来唤醒自己,她怕梦醒了,眼前的一切都碎了。
“小蕾。”苍劲有力的男中音从树后响起。
靳蕾始料未及树后会冒出一颗脑袋,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她往后趔趄一步,月光打下,她这才看出来者何人。
邹祥坤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出现会把她吓成那样,酝酿一番情绪之后,清了清嗓子才道,“刚刚你去了什么地方?”
“邹、邹大哥?”靳蕾眨了眨眼,确信眼前人还真是邹祥坤后,她不知干嘛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我就来看看,你不用紧张。”邹祥坤并没有再靠近,他现在需要的过程是循循渐进,而不是突然间把自己的所有都施压给她。
这是他和凌少军的约定。
靳蕾垂眸不语,整个空间恢复安静。
寒风徐徐,吹得人一阵阵发凉,靳蕾不安地拢了拢自己的军大衣,她摸不准这位大哥哥大晚上来的用意,只得安静地等待他的吩咐。
“这个周未,我舅舅想请你到他家里坐坐。”半响之后,邹祥坤道。
靳蕾蓦地抬头,她想了想,拒绝着,“邹大哥,我周末没有空。”
“为什么?”邹祥坤几乎脱口而出,“你周未不是不用上班吗?”
“是,但是,我有点事,我真的没有空。”
“有什么事?”邹祥坤意识到她所说的事是指什么,不禁语气不由得加重,然后他又急忙地咳了咳,“我不是逼问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一个人,既然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哥哥,就把我的家当成是你的家,周末不是应该回家看看吗?”
靳蕾低头,扭扭捏捏地低声说着,“我想有空时多点陪陪凌少军。”
邹祥坤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是明摆着自家小蕾蕾被大尾巴狼给叼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