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哥——”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阻止我喜欢你?”邹祥坤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可见他的情绪有多么的激动。
他忽然站起身,说得如鲠在喉那般带着些许绝望,“我邹祥坤就想对你好,跟你在一起,不长不短,就一辈子。”
“邹大哥——”靳蕾犹豫着推开了他,刻意地保持距离,她带着毋庸置疑的拒绝语气,“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邹大哥有些事情,既然结果无望,又何必苦苦相守?”
“真的就无望了?”
“是的,我和凌少军不但结了婚,而且也有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没有片刻隐瞒,她全盘托出。
简短的一句话想梦魇一样重重复复地萦绕在他的脑子里,邹祥坤身体失去控制的踉跄一步,他的眼中有愤怒,有恐惧,更多的是彷徨。
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
靳蕾再道,“就在一次我喝醉的时候,我把凌少军给睡了。我起初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可是你执意要逼我说出来,邹大哥,长痛不如短痛,你放弃我吧,你的春夏秋冬,你的天长地久,你的白头到老,从来都不在我这里。”
邹祥坤身体重重地靠在了墙上,他的声带好像被卡住了,他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硬生生地憋出了内出血,“你、你们真的已经……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邹大哥,我喜欢凌少军就跟你喜欢我一样,不顾后路,不想退路,一根筋地冲上前,纵然最后会万劫不复,也想爱一次。”
“靳蕾,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他凌少军不懂什么是爱,他根本就没有心。你看看他刚才对自己战友下的狠手,招招都是往死里揍去,他那么冷酷无情,你怎么就往他身上扑去?”
“我对他有心就行了。”
邹祥坤仰头,他活了三十几年,面对枪林弹雨都未曾害怕过,哪怕子弹穿透了身体,只剩下一口气他都不曾皱一下眉,如今,他怕了,真的怕了,可是他倒底在怕什么呢?
他怕他家的小蕾蕾那么全身心投入,最后受了伤害,而一振起不来,最后她就想不开永远地在他的眼前消失,他永远地失去她了。
虽然凌少军和他约好了一年,但是他看到靳蕾如此不顾一切一头扎进去,届时如果凌少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还能拔得出来吗?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尽办法别让靳蕾泥足深陷。
“邹大哥,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然后出双入对,你这么优秀,你是英雄,应该是被爱着的。”
邹祥坤摇头,“不,不能放手,不会放手,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就算你们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在乎那层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其他附带的东西。”
“……”靳蕾竟是无言以对。
邹祥坤抓住她的手,言语认真,“小蕾蕾,无论你说什么,我对你就像是屎壳郎对粪球的执着,就算是臭的,我也要把你带回家。”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么美的事情比喻得那么让人啼笑皆非。
“砰——”宿舍大门从外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