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了撤离通知吗?为什么我得到的消息是所有人都没有撤离?”
凌一瀚同样站起身,目光凝重,“军部方面连下三道通知,是那个家伙擅自做主不肯撤离。”
叶远平坐回椅子上,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现在爆发,凌少军他们肯定会亲自带人进去救援,没有消息传回来,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只有等。”凌一瀚倒上一杯温开水,“有我家老三在,不用担心靳蕾。”
“就是有你家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三儿子在,我才担心,他那一视同仁的态度别说靳蕾了,怕是以后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叶远平一口气喝完一杯水,“对了,上次叫你帮我调查靳蕾父母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凌一瀚掩嘴咳了咳,“既然你问起来了,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远平不自然的挺直后背,“有什么不对劲?”
凌一瀚捏了捏鼻梁,“如果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可是靳蕾的父母,他们的前世今生几乎被我翻遍了,都跟你完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叶远平冷冷哼了哼,“这不可能,我去看过靳蕾的外婆墓地,无论名字还是样貌都是我当年的那位爱人的母亲,不可能会有错。”
“我最初也不相信,可是你也不能因一只埙音器就断定靳蕾的身份。”
“我更相信这里面有着什么事,我们还不知道,我会继续查下。”
凌一瀚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或许我们查的方向改变一下。”
“好,我等你消息,靳蕾那边如果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你务必第一次时间告诉我。”叶远平站起身,出了书房。
凌一瀚想到前方战事,忍不住地再次长叹一声,眼皮子跳得很厉害,他闭了闭眼,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
清晨曙光一缕缕争先恐后地从云层中射出,三四两吉普车颠簸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
车上,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几乎是不见往日的精气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木营长知晓大家为何情绪忽然这么低,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枪杆子,强忍着泪水在眼中不停的凝聚。
“长官,还要继续搜索吗?”一整晚下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但身体再疲惫都比不上面对着一具具尸体那种无能为力的心理疲惫。
“搜,只要有一线生机,全力救援。”木营长提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整个街道。
“长官,前方二十米左右好像有动静。”驾驶员谨慎地叫了一声。
木营长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他抬起手示意车子停下,“你们两个人跟我过去看看,其余人找好掩护体。”
现在敌军还没有完全撤离,他们也不清楚前方是敌是友,只得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地面上还有残火在侵蚀着那一栋独立小屋,房子里时不时会传来一声声孱弱的呼救声。
“快救人。”木营长背起武器冲了过去,一脚踹开封闭的门,屋内的浓烟一阵阵迎面扑来。
其余两人同时跑了过来,屋子里躺着三男两女,其中两人应该是当场死亡,另外还有三人正在很努力的爬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