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凌老夫人看着其中有几名投上了绿色选票的将领们,自嘲般地冷冷一笑。
那几人一个个不敢吭声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中,沉默中低下了头。
“我曾以为大是大非面前,至少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为了迎合谁而故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原来倒是我小看了这个社会里需要的那些阿谀奉承。”凌老夫人慢悠悠地自言自语着。
凌一翰坐在她的身侧,双手看似随意地放在桌面上,实则却是情不自禁地握紧如拳,他道,“母亲,我也以为我们凌家父子都是坦坦荡荡的为国为民,却没有想到在别人眼里却是这么的不堪入目。”
“儿啊,咱们要学会一点,雪中送炭不常见,落井下石倒是满大街。”
“母亲,您曾经说的没错,要让人看得起你,首先你要有看得起的本事,我凌一翰扪心自问,问心无愧,可惜有人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也罢,我们凌家也沉默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让人瞧瞧我们有没有被看得起的本事了。”
“啪——”冷老拍桌而起,“你们还想做什么?你们要公平,台上的投票都是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水分,你们还想要什么?”
“冷老,你觉得这个投票本身是公平的吗?”凌一翰反问。
“既然你们不肯答应我们最好的解决方法,我们只有通过——”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来一场投票,比如撤销你的职位,您觉得怎么样?”
话音一落,全场死寂。
冷老索然大怒道,“凌一翰!”
“正如您举行这一场投票的意义跟我准备举行的投票意义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需要当事人同意。”
“行,你把凌少军叫过来,我来亲自问问他,军令如山,在你们眼里就是儿戏过家家的游戏吗?”
“冷老是知晓那一针特制的军用麻醉药剂用的量是有多重。会不会成为植物人,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得而知,所以您才肆无忌惮地要求我让他过来吗?冷老你还真的是下得狠手啊。”凌一翰不答反问。
“他当场杀死了吕伟韬,众目睽睽之中,你认为我这样做冤枉了他了吗?你太可以调出监控看个一清二楚,或者你去问问你儿子。继续投票!”冷老坐回椅子上,捏了捏鼻梁。
“那正好,我来了。”紧闭的会议室大门从外再一次被推开,灯光落在来人的头顶上,恍若带着些许金光,亦如大人物出场,顿时吸引了全场目光。
冷老不敢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身影。
凌少军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一身笔挺的军装,一丝不苟的面容上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场,军靴一步一步地踩过地板,制造着大厅里此刻唯一的声响。
冷老颤抖地站起身,两两面面相觑。
凌少军站直身体,敬礼,“您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你,你——”冷老真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只是一个小时就清醒过来,而且样子看起来完好无损。
那一针军用麻醉剂是经过特制的,凡是人类都不可能若无其事,可是凌少军却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竟是无话可说。
“您不是问我吕伟韬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致死的吗?”凌少军目光沉冷,将手里的一叠文件扔在桌面上,“你可以可看看吕伟韬在住院期间使用的是什么药物,还有他出车祸的时,撞到他的人,我已经找到了,冷老觉得要不要一并将他带上来盘问盘问一番?”
全场依旧落针可闻,凌少军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徘徊在整个大厅上上下下,让所有人越发不敢贸贸然地制造一丁点其余响动。
凌少军再道,“冷老害怕了吗?”
“凌少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吕梁致激动地阻止他说话。
凌少军看着说话的吕梁致,“难道你不知道吗?吕伟韬的死本来就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你们想他死得有价值一点,还需要我再挑明地说吗?他真的是多亏了你这位好叔叔,断气那么干净利落。”
“咳咳咳。”冷老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样子似是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似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冷老觉得这场投票还有意义吗?”
冷老踉跄一步,身体撑在桌上才停止了后退,他从凌少军的眼神里看出了威胁,从未有过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瞪着他,仿佛啐了毒,一不留意自己将是万劫不复。
“其实我觉得这场投票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凌少军将军这些年为军部鞠躬尽瘁,凌家上上下下一门战功赫赫,如今闹出这种事,倒成了咱们军部所有人的忘恩负义行为。”叶远平开口,众人跟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