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瀚朝着靳蕾挥了挥手,“我手有些酸了,这一轮,你来替我打一局。”
靳蕾瞠目,“我、我不会打,刚才我是瞎蒙的。”
“输了又不是你做俯卧撑,怕什么?”凌一瀚站起身,让开位置。
靳蕾浑身僵硬地捧起手机,瞧着地主二字顶在头上,她嘴角抽了抽,“长官,我是地主。”
凌一瀚喝了口茶,“放心大胆地出牌。”
靳蕾眼观鼻,鼻观心,可无论她出什么牌,都会听到——
“过。”异口同声的。
“噗——”凌一瀚不知是茶太烫,还是被两道齐声呐喊的声音给吓住差点喷了出来。
他放下茶杯,指着自家儿子,“过什么过,你的一对2被狗吃了?”
凌少军回复,“您说过了,不能再堵您的牌。”
“我现在是地主,我们是对手。”凌一瀚龇牙列齿道。
“嗯,我知道了。”
凌一瀚又瞥了一眼叶远平的牌,吼道,“你的一对A藏着娶媳妇儿吗,顶啊,顶死啊。”
“虎毒不食子。”叶远平声音幽幽地响起。
“牌局无父子。”凌一瀚单手扶额,这些人到底会不会打牌,看得他好气好想砸挙头,“靳蕾继续出牌。”
靳蕾朝着凌少军使了使眼色:您这样让牌太明显了。
“出牌吧。”凌少军沉静如水地道。
靳蕾咬了咬唇,打出一连顺子。
“过。”两人再次同声道。
凌少军开口解释,“是真的过。”
叶远平点头,“真的没有。”
靳蕾甩手一对飞机,屏幕上飞过一架气势恢宏的飞机。
“你们不用说了,我帮你们喊,过。”凌一瀚站在二人身后。
靳蕾最后甩出三带一,屏幕上又一次弹出天女撒花图。
没错,靳蕾赢了,天花,在凌一瀚牌技生涯里从未有过的天花牌。
“元帅,可以切蛋糕了。”叶管家轻轻地扣了扣书房门。
叶远平站起身,精神抖擞地看着凌一瀚,意味深长地笑道,“今天玩得很畅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凌一瀚了然,望向自家儿子,“你跟老子过来。”
凌少军沉默地跟随在凌一瀚身后,两人同时出了书房。
靳蕾最后一个走出,只走了两步就发觉身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这些年苦了你这个孩子,以后有事没事可以常回来看看。听说你喜欢吃蛋糕,我们现在去尝尝餐后甜点。”言罢,叶远平疾步走出书房。
靳蕾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叶元帅的话怎么就那么深奥?她好像无法领悟其中深层的寓意。
院子里,凌一瀚抽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气,他道,“听说你二哥那里的实验成功了?”
凌少军不急不躁道,“是。”
“真是祖上积德,你小子既然能逃过这一劫,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拖了,你都奔三了该解决什么大事就当机立断地解决,免得哪天叶老兄一个不高兴或不满意把人给带走。”
“叶元帅,他是……”
凌一瀚熄灭烟头,“三言两语说不清,以后有时间再给你细说。”
“嗯。”凌少军多多少少从今晚的情状来看,也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