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糊涂?
靳蕾在心里苦笑,她的母亲竟然可以把自己差点就被丢了命的事情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她拿起水杯,再一度地喝上一口水,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没错,我们都是聪明人。”
邢沁央听罢,缓了缓紧绷的心绪,看来事情还是可以在这里找到解决方法的。
靳蕾喝了一口水,望着邢沁央,一字句清晰而缓缓地道,“既然母亲你知道我们是聪明人,那应该就能想到,我这个人啊,别的事都很好说,但唯独对于敢觊觎我男人的女人,宁杀勿纵!”
“……”
靳蕾斜睨着她的面部轮廓,语气冷冽,“我还真的应该感谢母亲,否则我还真的快忘了这个时时刻刻都想置我于死地而爬上我丈夫床上的好妹妹。”
邢沁央急喘两口气,娟秀的面容微微泛着苍白,她急忙站起身,已经没法维持她的优雅,不甘心地说着,“蕾宝,好歹你用也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近人情的事?”
“我不近人情吗?那依母亲看,子媚所做的事情和我相比,谁更加不近人情?”靳蕾反问。
面对着靳蕾一张利刀子嘴,邢沁央一时气结,“你——”
她努力地压下怒气,缓了缓情绪,继续赔着耐心地道,“蕾宝,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她就是年纪轻,做事冲动一根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我若是跟她计较了呢?”靳蕾问道。
闻言,邢沁央面色一惊,“蕾宝——”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母亲这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在哄骗吗?”
靳蕾已然懒得再跟她多费唇舌,起身便走向门口拉开房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无奈走出来的邢沁央,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那是简皓明的。她先是错愕,随后就快步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就带着一肚子气坐了进去。
简皓明看着她的神色难看,基本是猜着了几分,“你跑过来都说了些什么?”
邢沁央不假思索地道,“我不就是想子媚回来,这段日子她都快急疯了,我不忍心看着她在国外束手束脚地生活着。”
简皓明恼急,“那是她活该,做事情那么狠绝,什么人不好惹却偏偏得罪凌少军那样冰冷无情的人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将子媚的处境弄得更为难?”
邢沁央低下头,如今想来的确是她太过草率了,她怎么就忽视了靳蕾一直对简家都抱有敌意呢?她怎么就认为靳蕾会心软地有头有放过子媚呢?
但是,难道就让她的女儿和自己这样分离一辈子吗?
邢沁央侧身望向他,“你认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不能活动活动,让子媚回来?”
“这是军部的决定,谁敢碰这个烫手山芋?”简浩明望了她一眼,没的气说道。
邢沁央听罢,气急败坏地拔高了声音,“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一直这样与子媚分离吗?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就那么铁石心肠。我知道在你心里,简子胥永远比子媚重要,可是子媚也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