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已过6日,辽国的都城中京大定府,此时已入夜,今夜月圆星稀,柔和的月光如雨般洒下,柔和的月光下宏伟的城池像延绵不绝的山峰一样,一道接着一道,一眼望不到边。
城内屋舍如繁星般点缀,城中间,高大雄伟的建筑便是大辽国的皇宫了,一扇扇涂着红漆的大门,一道道洁白色的墙面,一片片闪着金黄色光芒的砖瓦,构成了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高墙黄瓦,威严的龙纹雕刻,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若是在晚上,看着地面灰黑的砖石,若是第一次独自走在这里,倒是有些瘆人。
而深入皇宫,一间宽大的屋子内,灯火早已熄灭,均匀的呼吸声从中传来,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中年的肥胖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
那中年男人正是辽国皇帝耶律宏基。
他正在坐着一个梦,他梦见一位白衣飘飘的美人正在前方飘来飘去,他的白衣飘飘,好似在迎风起舞。
他在原地看着,觉得背影十分熟悉,那美人一转过身。
他却吓了一跳,竟然是他死去的皇后萧观音,皇后旁边拉着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长得眉清目秀,正是死去的太子,他们慢慢的向他走来。
那皇后萧观音的面容惨白,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凄凉与不甘,而旁边的太子更是眼神怨恨,嘴角还带着血迹,面露狰狞。
萧观音坐在椅子上,抚着琴,笑着对他说道:“大王,可容妾身弹奏一曲?”
萧观音轻抚琴弦,巧笑眼兮,美目盼兮,只是一身白衣,却有几分瘆人。
琴声凄婉,唱曰:
“嗟薄佑兮多幸,羌作俪兮皇家。
承昊穹兮下覆,近日月兮分华。
托后钧兮凝位,忽前星兮启耀。
虽衅累兮黄床,庶无罪兮宗庙。
欲贯鱼兮上进,乘阳德兮天飞。
岂祸生兮无朕,蒙秽恶兮宫闱。
将剖心兮自陈,冀回照兮白日。
宁庶女兮多惭,遏飞霜兮下击。
顾子女兮哀顿,对左右兮摧伤。
共西曜兮将堕,忽吾去兮椒房。
呼天地兮惨悴,恨今古兮安极。
知我生兮必死,又焉爰兮旦夕。”
听完此等凄惨幽怨的诗词,耶律宏基心中恐慌不已,连忙跪地求饶道:“萧观音,你我也算是夫妻一场了,当年你和儿子冤死不是我的错啊,要怪就怪那个奸佞的耶律乙辛,都是他诬陷的你,那时想想,我也是一时糊涂啊,你可不要怪我,你们要找就找耶律乙辛吧,对了,我把那个奸臣碎尸万段了,也算是为你们报仇了吧。”
一袭白衣的萧观音突然面露凶光,站了起来,向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移动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厉声,说道:“你用人不善,昏庸无道,害死了我和我的儿子,今天我们前来向你索命,你拿命来吧。”
耶律宏基心中害怕万分,向后躲避,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固定住了,无法动弹分毫,心中恐惧。
而萧观音的惨白的脸已经越来越近了,萧观音的双手掐住耶律宏基的脖子,耶律宏基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恐惧万分。
突然耶律宏基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吓得那圆滚滚的脑袋上满是汗水,喘着粗气。
旁边的美人也被惊醒了,看到皇帝如此样子,连忙安慰道:“皇上,您怎么了?”
耶律宏基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起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爱妃,心中稍定,五指合实,做念佛状,嘴种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第二天,天一亮,耶律宏基就叫来了太监,说道:“今日上朝。”
在朝堂金銮殿外,汉白玉铺成的石板路光滑整洁,两侧是宫殿林立,好不威严,无数身着朝服的大臣在汉白玉的石板路上站立。
大臣们自动的站成了两列,一列在左,为首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面容英俊,一身官袍,更显的他的威严与贵气,他正是刚从从女真回来的萧兀纳,刚刚年满四十岁的萧兀纳已经任南院枢密使,官位显赫,而且还是太子耶律延禧的老师,可以说是地位尊贵。
后面跟着一人,身材也是十分魁梧,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端正,面容刚毅,微微有些黑的脸庞,却更显威武,一对虎目更是英气逼人,此人名为耶律余睹,可是辽国有名的年轻的武将。
右手边的也有一人,此人四十上下的年纪,身材肥胖,圆脸大耳,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总是充满笑意,若不是穿着一身官袍,恐怕会让人觉得是弥勒佛在世也不为过。此人名为耶律俨,乃是参知政事,也算是身居丞相之位
后面紧跟一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英俊,皮肤白皙,身材有些单薄,一身官袍,举止儒雅,眼神和善,此人名为萧奉先,乃是辽国有名的文臣,善写诗词歌赋。
耶律余睹看了看天,对旁边的萧兀纳抱怨,“大人,今天咱们恐怕又白来了,我们还是准备好交奏折吧。”
萧兀纳笑了笑,说道:“也未必,再等等吧。”
耶律俨笑着对萧兀纳说道:“萧大人,这是又想向皇上进言了,萧大人可真是劳苦功高啊,就是不知萧大人又有什么高见啊,不妨先和我们探讨探讨。”
萧兀纳笑了笑,摇头说道:“你我本是同族出身,本就不分你我,但此乃国家大事,实在不便透露,还望哥哥不要怪罪啊。”
耶律俨点了点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是自然,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自然是应尽心办事,不过我敬佩萧兄勇气可嘉,除掉了奸臣耶律乙辛,可是我还是提醒萧兄,万事还应点到为止,若是不然,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萧兀纳冷笑说道:“我为皇帝办事,自然应不顾生死,惩办天下贪污枉法之徒,哥哥是为我处置总知军国事王大人而恼火吧,不过那王大人贪污枉法,竟收受了耶律乙辛同党耶律塔不也的钱财,放走了这奸佞之臣,罪不可赦,我倒是听说耶律阿思大人乃是哥哥门下之人,不知哥哥是否知情呢?是不知情还是包庇罪臣我就不得而知了。”
耶律俨心中气愤,脸色铁青,冷笑道:“好,好啊。”
这时前面金銮殿走下一个太监,高呼道:“皇上有旨,今日早朝正常,请各位大臣们到金銮殿议事。”
诸位大臣都是十分惊讶,因为已经一年多没有上朝了,这次皇上居然上朝了,纷纷议论起来。
萧兀纳面露喜色,心想,难道是皇上回心转意了,想要治理国家了。
众人各怀心事,纷纷进入朝堂,朝堂上,金色的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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