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点粮食么,有甚了不起,大不了我们赔钱好了。”
一旁的苏幼蓉急忙站出来大声说道:
“我们这里打顶也就五斤粮,每斤算你十文,一共五十文够不够?”
说着话,苏幼蓉掏出一粒银豆子掂了掂,然后递了出去:
“这里有八分纹银,怎么都够我们拾的这些粮了。”
糟糕!
周秦川急欲跺脚,他实在没有料到,苏幼蓉会这么快地跳将出来,噼里啪啦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主动提出赔偿,把银钱都拿了出来。
实在是欠缺江湖经验,不知人心险恶啊。
这些大汉一看就是老手,应该是在板升城呆过些时日的,他们的意图再明白不过,就是想以老欺新,碰瓷来了。
不对,他们连瓷都没有,就是来讹人的。
碰上家底好的,就多讹些银钱,碰上家底薄的,至少也能白拿袋粮食,不算一无所获。
苏幼蓉此时就该理直气壮地表示这粮食是自己在地里拾的,要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耍横无赖的气势表现出来。
且不说这块地到底是不是这帮子人的,也不说散落在地里的麦粒能不能拾,就算不能拾又能如何,后世有人凭本事借的钱都不愿意还,何况他们凭本事捡来的粮食。
至不济,鉴于对方人多势众,大不了不要粮食罢了,万万不可轻易露白。
像苏幼蓉这般作为,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我很有钱,快来讹我么。
果然,对方领头之人看见银子,眼睛一亮,却并不接下,哼了一声后,方道:
“这位小娘子说得倒简单,没错,粮食不多,你给的价也算公道。
可是,咱们之间就只是粮食的事儿么?”
“除了粮食,还能有何事?”苏幼蓉不以为然。
领头汉子冷笑一声,嘴一努,指了指被周秦川踹翻,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条大汉道:
“看见没有,我家兄弟被你家夫婿踹了这么一脚,肯定受了内伤,汤药费怎么也得赔罢?”
看看,这些家伙见你有钱又大方,哪里还会放过,粮食能讹几个钱,汤药费才是重点。
还内伤,识字么,知道内伤怎么写,什么是内伤么?也不知从哪儿听来这么个词儿,就这么拿来唬人。
周秦川心里腹诽着,将被‘夫婿’二字弄得有些脸红,不知如何作答的苏幼蓉拉到自己身后,一拱手:
“这位兄台请了,敢问如何称呼?”
事态紧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口中对自己的称谓有些不妥当,只知道刚才他那一脚,不过是想把对方迫开,收了力的,那人不会有什么事儿,只是雪地湿滑,才显得威力不凡。
“我行八,姓王。”领头汉子见了周秦川刚才的身手,不敢大意,微微后退半步,有些郑重地答道。
“哦,原来是王八爷。”听了对方的介绍,周秦川脑子都没过一下,按着惯例,姓在前,排行在后,顺嘴就这么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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