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按自动笔头,拧着眉盯着记事本上的记录问:“还有其他看法吗?”
会上鸦雀无声,我目视一圈后,摊牌宣布:“总部已经撤掉了现在的代言,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言焱。”
市场经理又说:“言焱没什么绯闻炒作,曝光率太低,引不了话题热度,成了形象代言人销售量很有可能会呈现下降趋势。”
我沉默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按紧笔头,冷静而坚毅的说:“我们卖的是产品质量,不是形象代言人,两者区分开,明星效应只能是锦上添花,产品的使用效果才是根本核心,若我们发挥言焱身上最有特质的点与产品完美融合,效果还是有逆转可能。”
扭转的局势是唯一的办法就是产品,只有在产品上下功夫将特点放大凸出,稳住品牌的排名还是有可能的。
噤若寒蝉的空间里大家都纷纷低着头,我的一番话显然没起到鼓舞气势的作用,可就算如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下拍板下定的结束掉会议。
……
下班后,公司空空荡荡万籁俱寂,我习惯的站在那面玻璃墙前望着百家灯火,“灯火”是多么有暖意的一个词啊!可我却视它如洪水猛兽。
独自站了近三个小时,脑子居然忘记了期间想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就这样淡淡的望着,看着,想着……
短信声如掉进死谭中的一根针,刺破静态的画面激起动态的波浪。
我回身到桌前,滑开手机屏幕,那串熟悉的号码发来了明日相亲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指甲又不由自主的剜着掌心,胸口的微痛慢慢隐起,我忍不住的咳了咳,指尖还是不得已的打上“好的”二字发送出去。
为了平复心中的动荡不安,我连夜赶出了关于品牌形象的策划方案。
当雨后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我憔悴的面庞上,是那样伤感,那样灰暗,那样凄凉……
我拖着疲累的空壳回到了家,才倒在沙发里,手机震动音就阻挡了沉重的眼皮,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哪位客户吧,我收拾起倦意接起:“您好!哪位?”
“你好!老子就是你滴伯伯介绍滴相亲对象,我们等哈就在那个摊儿那见个面,你晓得吧!”一口浓重的乡音说语气极不礼貌。
我揉了揉眉头说:“好!”
“对喽!你不要迟到哈,老子阔是很忙滴!一小时后就见哈!记得,我穿滴红衣服,带滴绿帽子。”
我隐忍的说:“好!”
挂完电话我呆滞的盯着天花板,有种被抽走灵魂的挫败感,能支撑活着就仅剩执着了。
我吃力的卸完妆,来到杂物间翻出那个陈旧的大箱子,里面放着不少十多年前的衣服,我选了件褪成锈黄的长袖T恤,还有一条褶皱不堪的麻布裤,最后提了双补丁球鞋往外走去。
这都是我刚来这里打工时在菜场边摊买的,现在穿起来更加宽松了,我从小就瘦,只不过现在更瘦。
浴室镜子里的我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清洁工,一个仅仅为了活着的空壳,呆看了一会儿,我打开水龙头往头上抹了些水,瞄看上去油油的,又手机卡重新装在一台老人机的上,最后拿着一个黑色塑料带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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