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放下碗严肃的讲。
“晚上我那没法睡……”他嘟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四件套,我借你。”
“那……”他刚吐一个字又吞了回去,想必是没找到完美的借口而放弃反驳的机会,从而故作可怜的把嘴巴翘的老高。
我回头继续保持习惯,没在搭理他的荒谬理由。
一集剧播放完,我才动身收起茶几上的两副残渣的碗筷,厨房里的水池哗哗打出水泡,我带着手套用刷碗棉沾着洗洁精冲洗着碗上油渍。
腰间忽然被一双手从两侧抚摸到腹紧紧搂住,肩颈处挪来微扎的下巴不停的来回摩挲着,下颚还不停喷来不明气体。
言焱如同一根树藤死死缠绕着我。
这一瞬我全身僵硬的抗拒道:“言焱,你……你别这样!”
腰部的力量越来越紧,由摩挲变成亲吻,此刻的每秒我后悔着自己的愚蠢决定,这是典型的引狼入室。
挣脱无果之时,我当机立断道:“停,我答应你住这,可以放开了吗!”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不过好的是,他徒手捏完我的脸颊就松手折回了沙发,背着他的我,完全不清楚他是何用意。
……
流水声一停广告声就占满了整个房子的寂静,我回到客厅时,他正一本正经的躺在沙发里认真的玩着游戏,嘴里还亢奋着唏嘘声。
瞧这架势,今晚定是赶不走这尊瘟神,我来到浴室慢悠悠的刷净牙齿,再出来就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命悬一线的手机悬挂下巴口。
原本苦恼无奈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我蹑手蹑脚解救完那部岌岌可危的手机,又寻来一床薄毯帮他盖上,然后把老式的卡抽出,插入原有的手机里,又通过APP?给大伯转去这个月的费用,这才关掉灯后才自行回房躺在床垫上。
我听着客厅穿出的广告声,脑子里想着今日别有用心的相亲。
这样的相亲已经断断续续有十多次了,只要大伯觉得对自己有利的相亲,我都会被迫被他推上去,当然,今天定不会是最后一次,毕竟彩礼对他而言是笔天大巨款。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青儿~
好疼啊~
青儿~
这里太冷了,我害怕~
青儿~
“啊……”我尖叫的吓坐了起来,满身冷汗侵湿了衣裳,以往的电视吵杂声消逝无声,黑暗里的一双无形鬼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使的我无法呼吸,常年隐忍的咳意瞬间托盘而出。
咳咳咳……咳咳咳……
我使劲全力沙哑的嘶叫着,那双鬼手掐着我的脖子往深渊的水里拖去,死亡渐渐吞噬我的全部。
不能死,我绝不能在他们前面死去,意志告诉我坚持,再坚持一段时间,……
噔~灯突然一亮,死而复生的我巨咳个不停,骤停的肺功能也得到动力的运转起来。
言焱惊跑进来单跪在地上大叫:“叶青!叶青!”他强力剥开我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他的手掌内,抽出另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背部,帮我缓过气来。
咳嗽如毒瘾发作一样,一直不停。
“快,我送你去医院!”他准备打横抱起我。
我掰开他的手指猛摇头,强制性逼自己顶住咳意,微弱的说:“不用了,老毛病,麻烦给我杯水,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