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去哪儿?”身后他问。
我侧过头淡笑,“吃喜酒!”
他耸了耸肩上的背包,清澈的眸子泛起了担忧,灵动想到了什么说:“要不我……”
“出差吗?”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即刻阻止道。
“嗯,回剧组,还有几个景拍完就杀青了。”
面对他的如实相告,我只能清冷的送上四个字,“一路顺风!”
电梯门叮的一响,我们先后的进入,狭小的空间里安静无奇。
“一楼已到达,出入注意安全”,人工智能声提示着,我迈步踏出,身后的手就拉住了我。
我蓦然转过身来疏离的问,“有什么事?”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保温瓶放入我的手中,柔和的说:“今天风大,喝点热牛奶,对身体好。”
没来得及拒绝的我,看着他跑回电梯的背影呆滞的盯着,直到上方显示屏里的数字跳到负二。
良久,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默默的扭开瓶盖,漫腾清甜奶味扑鼻溢出,我轻轻吹着白雾,浮嘴喝一下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淌进心窝。
……
汽车站的长条椅上,坐着不少候车的人群,我坐在一角捧着保温杯静静发呆。
蓦然邓丽发来短信,告知昨日闹事的消费者写了一篇感人肺腑的致歉信发布到各个平台上。
正当我看的认真时,一位别着值日袖标的女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在不远处喊,“坐渔港班车滴旅客赶快上车,五分钟就开啦。”
闻声回神的我,起身走上班车,车上的人寥寥无几,我在倒数第二排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五分钟后,车子准时开动,缓慢的驶离繁华的都市,车子的轻微摇晃如同婴儿的摇篮,让我渐渐起了睡意,在醒来时,窗外就是一片暗灰的湖面,也记忆中的湖面。
“镇头马上要到啦,要下车的赶快下车啊!”最前排的售票员不耐烦的喊着。
我本能的低下头,紧握着手里黑色杯子,这是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地方,哪怕分秒都不想看见。
车子短暂的停靠了一会又启程驶入下个站点,前前后后大致花了三个小时,我才到达的进渔村的小路口。
没有高楼大厦的庇护,冷风嗖嗖刮过,我紧了紧外套衣边,佝偻着身肢顺着小路往深处走去。
步行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二层小洋楼,那是大伯的家,一栋楼房曾经是村子里最气派的住宅。
路边立起了不少更为高大尚的洋房,它们依排而建,在鲜明的对比下大伯的房子越发显得年老色衰。
临近时,瞧着楼前门口贴着喜庆的红色字联,和右侧的那棵奄奄一息的枯老柚子树的光秃树枝上被逼无奈的缠绕着四到五个红色灯笼,窘迫的彰显着喜气的寓意。
踏立在门口的我淡漠的昂头望了望,暗下自嘲着这栋小洋楼,它曾经那样高傲骄横,现在抵不过岁月的凋零!
我垂下眼眸,把保温杯塞进荷包,凛冽的踏进堆满老式座椅的堂厅。
“哟!这不是青儿吗?”一位满脸斑点,烫着卷花的中年妇女从内堂走了出来,她穿着大红低领毛衣和崭新的布裤,声音尖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