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不是你给我偷偷送吃的,也许我……”
痛心的话卡喉咙里,久久无法说出。
“青儿,终归是我们家亏待了你……”
说到这堂姐的眼泪汪汪流了下来。
我把钱硬塞堂姐的手里,瞅着睡的正香的小可爱,讲:“全当我给侄儿买吃的呢!”
堂姐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不在坚持的点点头。
看着她艰难的模样忍不住多了句嘴:“这两千块钱是随份子的,到时候你记得要大伯分点出来均给你,这样多多少少能缓解点经济压力。”
堂姐点点头,口中的“谢”才吐了一半,就被贯穿耳膜的拍打门声给打断。
“开门,快开门!”一个粗暴的烟嗓声愤然兴起。
“弟来了,快把钱收好。”堂姐焦急的掩着嗓子说。
我们快速收拾好后,堂姐才打开房门,一个瘦矮的男人穿着一件花里胡哨外套,染着一头黄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眼神不停的在我身上打量。
他夹着烟蒂的手伏在嘴角,眯着眼,深吸一口吐了下去,随之鼻孔中冒出一圈圈的烟雾,“娘打电话来,说青儿姐回来哒我还不信咧,没想到还是真滴!”
我冷漠的瞟了一眼他,咳了咳说:“房里有小孩,把烟掐了。”
“哟!不亏是大城市回来滴,讲究还挺多咯,今儿老子就吸哒,你想么搞?”他蛮横的挑衅。
我犀利的看着他默几秒,扔下“随便”二字就起身绕过他往外走去。
“乡亲们都说青儿姐薄情寡义,果然滴哦!阳子(沈阳)为啦你跳楼自杀,你都要他死快滴嘎,咧个可是把村里传了遍咧!更不说这个没得滴嘎血缘关系侄儿子喽”,他讥笑的追了出来。
我闻声顿下脚步,冷着脸回过头继续呲眼瞪他,阴森的挑了挑眉,说:“哼!你这堂弟我都敢一把淹死你,其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很清楚这样的事我是干的出来的,听到我一字一句的出说来,还是免不得发怵。
瞧着被唬住纸老虎不在发威,我便打算转身走下楼去。
这时,堂姐唤了声“青儿”让我顿住身。
她欲言又止的脸上使我疑惑了片刻,想必是有隐秘的话要说,我领悟的换上锋利目光射向堂弟,隐隐的威胁道:“若你再不走,我不介意帮你重温垂死挣扎的记忆!”
说到这,堂弟肃然恐慌,畏惧又怨恨的眼神瞬时躲闪着我,识趣的他在离开时还不甘心的对我爆了句脏话。
等楼梯间没了脚步声,堂姐走到我跟前,叹息道:“弟弟,还是怕你的。”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他怕的不是我,他是怕死。”
“小时候要不是他作弄在先,你也不会误把他推进河里,那……”
“堂姐,就此打住,别说了”,我拧眉打断了堂姐的愤然讲诉。
堂姐哀叹的低下头,不在言语。
“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淡然提醒道。
“哦!对了,你最好抽个时间去趟县医院,你外婆的状况不是很好!”
堂姐的话顿时让我心脏一怵,默了半响才勉强挤出,“谢谢!”
我咬紧牙关,强作镇定的转身下楼。
刚迈下第一槛台阶,堂姐速的问了句多余:“明天的正席你会来吗?”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