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玄莳这四个字明晃晃的摆在上面,你还敢说没关系?”华愿还是咄咄逼人。
“我错了!”秋堂玄莳就差给她跪下来了,哭丧着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看到秋堂玄莳这个样子,华愿也不想再演了,脸上的表情瞬间收了回来。
“行了。”华愿目光从秋堂玄莳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上划过,“你还准备继续藏着?”
“我就放着,又不是让你真的……嫁给我。”秋堂玄莳小声嘟囔道。
华愿锐利的目光瞬间杀了过去,说话间阴阳怪气,“一个死人,你敢娶吗?秋堂玄莳玩笑开多了,可是很容易变成真的。”
这句话听起来是开玩笑,实则是赤裸裸的警告。
但秋堂玄莳却在心里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敢吗?秋堂玄莳在心里问自己。
或许是敢的吧。不然为何第一眼就怦然心动?为什么无数次想拥人入怀?又为谁苦等十年,无法忘怀。
他爱得明目张胆,又卑微至极,用一个个玩笑掩饰真实的情感。甚至连唯一一次的孤注一掷都似乎变成了一场闹剧。
只记得那天华愿突然主动找他去喝酒,一开始华愿的状态就很不对劲,闷不做声的只是一直在灌酒,他也不做声的陪着喝,喝着喝着,华愿忽然就哭了。要知道,像华愿这种人,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连眉头都不带皱的,而且当时皇位易主,华家的权势正达到顶点,连当时的新帝都不敢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让一个从来不哭的人哭的肝肠寸断。
那一晚华愿的泪水把他胸口的衣服给弄湿了半边,酒坛一个接一个的空了,很快就远远超过了华愿平常的极限。喝多的华愿开始说胡话,颠三倒四的让人听不明白,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是皇帝的,功名利禄、爱恨情仇的说了一大堆。
剩下的事连秋堂玄莳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说自己如果沦为皇家的金丝雀,那她宁可一辈子不嫁。然后他就说要娶华愿回草原,做最幸福,最自由的新娘子,最后两个人都醉醺醺的,秋堂玄莳也是酒壮怂人胆,哄骗着人家就写下了这个“卖身契”。
那天之后,秋堂玄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华愿,而那张字条当晚也被自己糊里糊涂的塞到一边,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等再一次见到华愿时,一切都变了,如果说她从前是傲雪的寒梅,高傲之中带着生生不息的光,那现在就是彻底的寒冬,除了眼底的霜雪再无它物。两人像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联系,形同陌路。随后不久安国形势大变,接连出事,自己也被父亲派人强行带离康城,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再然后,安国内乱,华家覆灭,新帝独揽大权,两国交恶,彻底的永远的寻不到这个人了。
这张字条是回西凉后才找到的,也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和她有关的东西。
想到这里秋堂玄莳自嘲的笑了,“我哪儿敢呀,说不定过几天先死的人是我。”
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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