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没法不同意。
周非也是苦笑看自己的历史还要大费干戈,总比问别人强多了。
司马羽负责的内史,专门记录皇帝起居,外史记录重大朝堂事件、祭祀等等。
周非算是涨知识。
司马羽带着她到专门记录整理的宫殿,他向里面人说许多好话,最重要是看了周非的保证。
周非第一次对皇权感觉无力。
周非耐性不好,不喜欢等人。
内务找出明帝启的字迹对比周非的保证书,“陛下这是您从前的字迹,和如今完全是两个人所写。”那人问得很小心。
周非表情逐渐扭曲,她讨厌这些书呆子。
“我是陛下,你是陛下。”
周非最终抢夺史记,中午时后宫妃嫔请她家宴,周非忙翻看史书没工夫理。
杨家渊源不知如此太上皇的皇后与杨家是远方表亲算得上小门小户,明帝启登基后,实权其实还在太上皇手里,说白了明帝就是个挂名的皇帝,明帝乐得自在,太上皇宠信杨家,杨家也是太上皇在朝堂上最大的支柱。
杨家如日中天后来三年前明帝启失踪,时隔一年太上皇卸掉杨家一大只胳膊,把杨国公逐出朝堂,已经开始忌惮逐步拔除杨家的势力,不少和杨家关系密切的官员相继落马。
太上皇不大抱希望明帝能回来,再加自己年事已高,撇下年幼的太子恐怕挟天子以令诸侯。
周非大致看过太上皇前几年在位的政绩,她比较偏爱权衡之术,杨家如今大不如从前,太上皇不亏是做过皇帝的人,出手快恨准。
留着右丞相和杨司马互相制约,未免一方做大,足够等到太子成年亲政。
扬雅凌在朝堂上恶心恶心周非还是足够的,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
周非只看到明帝启继位的三年政绩,丞相专心辅佐皇帝,本本分分,为国为民操持。
她看到下午,脑袋昏昏沉沉,后宫嫔妃的家世也有所了解,走到窗边眺望春景换换眼睛。
小太监通报太子拜见。
不提这个周非都忽略明帝启总共有十三个孩子,老公成堆,周非一来算是把人家都占完了,妥妥的人生赢家。
别误会,从内史记载来看,明帝启并不是放纵的人。
而且她没有那么大本事生十三个孩子,只有三个孩子是亲生,其他是周姓宗室抱养,明帝启离开的三年,太上皇看准又陆续抱过来三个孩子养着。
其中大王子,和二殿下父亲都是皇后,封后大典没能参加,据说是身体不好,身体再不好不就是个封后大典如何不能参加,周非倒对这个皇后产生了一丝兴趣。
以后应该不缺时间看。
太子就是老三,明帝的唯一女儿,不是嫡系,母家也足够尊贵。
华服穿她身上有大小人的感觉,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娃娃,周睿坤的眼睛异常明亮,大眼着瞅瞅那看看,眉毛像明帝脸庞有美人像。
周睿坤规规矩矩给周非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周非满意颔首:“起来吧。”
周睿坤笑嘻嘻爬起来赠周非身边,“识别三年,儿臣分外想念母后,母后修仙可向儿臣展示一下?”
童言无忌,周非展示个屁,转头问她学业。
小孩子天性容易亲近母亲,周睿坤从小是个皮实的孩子,明帝既是一国之君常常以身作则教育周睿坤,皇贵妃宠着她便罢,太上皇自小喜欢更是把她当做下任国君培养,明帝自然要严厉管教她。
周非逗会小姑娘,让内侍带她下去。
周非还不知道整个王城在传上午她去借史书,史官提出字迹不同的事,皇上做什么都是关住度最高的人物,尤其她刚回来,多少双眼睛盯着。
周非想去御花园溜达溜达,陈公公喊住她,上午的奏折堆宣政殿里等着她处理。
周非没批过,兴致勃勃的去了。
幸亏君漠教她识三年字,周非有些生僻字不懂勉勉强强能读个大概,最后她用朱笔写个阅,她比较满意。
拿着让旁边的陈公公看看:“我这样批成不成?”
陈公公走近过去,在奏折上方指着期间前的年月日:“陛下看后,就提笔在日的前头的数字填上,这叫画日。”
“妙!”周非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陈公公有些惶恐:“老奴服侍在御前久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如果需要我批准意见的文书怎么改?”
陈公公稍微大胆,“画可。”
碰到有人呈进宫看她的折子,直接,不用来。
周非批折子批到深夜还剩两摞,她实在干不动躺床上疲惫得睡觉,皇帝可真特么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周非要休息的时候陈公公还惊讶下,当时她心态就崩溃。
天不亮周非被收拾起来,生无可恋的往含元殿去,她这会无比羡慕后宫里的男人们,指不定还在呼呼大睡。
周非还是老样子,无事散朝。
杨林雅站出来关切问候:“陛下今早似乎精神不佳。”
谁起那么早精神能好,她的大司马昨天甩耳光,今天塞块糖。
周非无视:“散朝吧,朕先走了。”
大臣全部站起,行礼:“臣恭送陛下。”
周非实在想不到和他们讲啥。
越来越多的流言传周非耳朵里时,再次得太上皇召见,她大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