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得从床底爬出来。
绝对可以载入史册。
“你特、、、你们,是要等朕死才来?”周非脑袋嗡嗡只响,手颤抖指着他们一口老气没喘上来。
侍卫惶恐齐齐跪倒一片:“属下救驾来迟。”
陈公公磕头磕得额头中间一个血印,每次都恨不得把地板砖磕破,嘴里絮絮叨叨喊着:“老奴该死。”
对自己下手真狠,周非不忍心看,别过脸去,烦得想把房顶掀了,加之手臂受伤现在还流着血她单手捂住。
“刺客被我捅了一刀,有没有顺着痕迹追?”周非发问为首跪地的侍卫。
“回禀陛下,已经派人追了。”
周非稍微有点安慰,又指着他们怒斥:“你们都是死人,快去请御医。”她看了眼自己血痕累累的半条袖子,疼得呲牙。
周非忍不住在心里声嘶力竭的文明用语。她做得是什么皇帝,底下的人都是工具人吗?说一步走一步。
小太监忙不迭是的往宫殿外跑。
陈公公这会不磕头了,颤颤巍巍。
“陛下要不要禀告太上皇?”
周非略微沉思:“先不要打扰母后。”另外她又补充:“封锁消息,今晚紫宸殿的事我不希望外泄。”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常见电视剧就是这种做法,周非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你想如果皇帝遭受刺杀的事传出来会怎样?
周非没发预计后果,她确实不知道,尤其在流言漫天飞的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医署的人很快赶到,处理周非伤口。
她在想究竟是谁要杀她?应该是她头上顶的身份明帝启。周非脑袋壳疼,眉宇间皱出两条沟壑,该不会太上皇识破她是假的要秘密除掉。
周非今晚的行刺也很古怪,她大喊救命为什么迟迟没人来,能在大明宫只手遮天的人又有谁?
她下午刚去过庆幸殿,越想越有可能是太上皇,太上皇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心思深沉哪里又是她能轻易看得出来。
周非瞬间面如死灰,骤然握紧拳头。
周非又细细询问陈秉忠值夜班的人是谁?
陈秉忠说:是两个人,一个内急上茅厕,另外一个被杀害,尸体给周非拖过来。
周非不想看闭着眼睛,摆摆手让赶紧拖走。
那也不合理,她叫喊的声音不小,总之刺客的事和太上皇难脱干系。
进宫前便有人追杀她,难道说太上皇手眼通天,未免太过离谱。
明帝死对太上皇有多少好处,除非她能确定周非是假的。
周非深感不安全,她摸摸手腕处君漠给她系的骨哨,要不要喊君漠来,她总不能死这。
衡芷送她的九玉珏周非找不到,宫人也说没有见过,她一想糟糕估计何今挟持她弄丢了,高空坠物,还有可能是落客栈。
总之找不到。
周非想起九月珏是因为衡芷答应过要带她去十九州,结果如同镜花水月,现下困境她只有靠自己。
宫殿内守两队侍卫,宫殿外侍卫守得水泄不通,她床外边站着两名宫女。
周非照样失眠,她始终处于被动,敌人在暗处,而她等着挨打,真是快受够了。
不行,她是周非不会被打倒,激励过后是满满的无望,总得活下去吧。
侍卫来请责没有抓到刺客,周非并不意外,大内之中多少高手让刺客跑了,定是有人接应,或者本来就在宫中蛰伏。
她撑到天亮,天亮应该不会有刺客明目张胆敢来,安排陈秉忠休朝,她没有那么拼命,她这个情况可以休假。周非稍微眯会,进入沉睡。
洪亮钟声穿透,厚重的宫墙,“哐”“哐”一声声的回荡。
“太上皇驾崩了!”内侍官连滚带爬跑来紫宸殿通报。
周非惊得从床上坐起,太上皇怎么会死了?一想也是她年时已高,总会有那么天。
又觉得荒唐得很,昨晚周非还信誓旦旦的确定,太上皇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