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之!沈一奇瞳仁一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秦夏两国只有两名武帝,一位是秦门宫主袁会谦,另一位便是夏国成名已久的阮君之,虽然在秦正提起武帝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阮君之是成名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种种事迹经过一代代人口口相传,无不倒背如流。为人性格孤僻古怪,喜怒无常,从不露面与人打交道,时间一久人们渐渐遗忘了他的相貌,只记得其显赫声名。人的名,树的影,单单一个名字就能使人畏惧,袁会谦在他面前只能算个新晋小辈,没资格与之比肩。
除了高深莫测的修为令人仰望之外,而且还是一位稀缺的六品秘术师。说起稀缺,因为最高也就七品而已,已经成了神话,据说七品秘术师哪怕没有升入天界,也是破凡成圣的圣者一流受尽世人敬仰。
不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阮君之已经站在巅峰,不是凡夫俗子能够高攀得上的大人物,秦正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够引得这位老怪物青眼相加?
沈一奇走在路上久久不语,心中诚惶诚恐,早知如此,就应该坚定不认秦正为徒的想法!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岂敢与阮君之陛下抢徒弟?这不是在老虎脸上拔须是什么?
“秦正呐,你可害苦我了。”
秦正听沈一奇发出一声长叹,隐约猜到他在顾虑什么。
“师父切勿多想,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您为我做的一切,定会引您为知己。”
“不敢,不敢。”沈一奇老脸如火烧,连连摆手道。心想,秦正既然是阮君之陛下的高徒,评测秘术师品级一事定当无虞,之前和梁经义制定的计划,好似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罗永望放在阮君之面前完全不够看,量他也不敢再对秦正有动作。
如此一来,挂在心头的重担便卸了一大半,此行去拜安城就当做散心罢,也好在女儿出嫁前多陪陪她,以弥补这么多年的刻意疏远。
秦正不知道沈一奇心中打算,方才提起阮君之的时候不禁算起他回来的日子,说是几年,到底是几年?真是个模糊的说法,如今连一年时间还未到,归来日子遥遥无期啊……最多四年就要离开元始界去兰蒂斯,师父啊师父,您老要是回来晚了可就见不着徒弟我了。心中嗟叹之余,手指下意识抚上了脖子上的项链。
傍晚时分,秦正、沈一奇一行人抵达了拜安城,刚进入城门他们就开始寻找旅店住宿。
长途跋涉后沈青儿不堪辛劳,劝说沈一奇重伤初愈需要修养,不准他钻研剑技,一番撒娇之下,沈一奇终于点头应许。
贾曼斯坚信术后会出现负面反应,说什么也要对沈一奇密切观测,他不允许自己在殿下面前犯下低级错误。于是沈一奇走到哪,他便跟到哪,惹得沈青儿莫名不快,贾曼斯觉得,沈青儿生气生她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他要根据沈一奇可能会出现的术后负面反应,调配相应的药剂,直到负面反应完全消除,器官移植手术才算成功。
对病人负责,是身为医生应有的品德之一,失德的医生和堕落的亡灵法师没有什么不同。
路上他与梁经义交流了医术心得,再结合了闻德音的观点,还有以往跟随导师做的研究课题,发现元始界内医疗水平并不低下。只是比较起兰蒂斯显得很抽象,对人体结构一知半解,从而介入治疗无从谈起,仅仅停留在用药丸治疗上。
偶然间听西子说了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贾曼斯脑中灵光一闪突发奇想:如果将元始界的药草、灵草的药效,跟兰蒂斯的魔法、炼金药剂相结合,会不会出现非常奇妙的结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凡事都值得去一试。
然而,西子帮贾曼斯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心里也在打鼓,希望贾曼斯不要因此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导致命丧黄泉,那她算不算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天色将黑未黑,秦正在客房里一边用饭,一边等待凐和蒲会长的到来,耳边充斥着打闹声,沈青儿、贾曼斯、西子三人闹成一团。
至于打闹的内容转折极快,聊女人聊男人聊美容,然后又跳到了小猫小狗吃屎的深刻问题上。原本还算可口的饭菜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扔下筷子喝起酒来,可他还是小瞧了这一男二女的重口味,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某个国度,说牛在这个国度被尊为神圣,人们接了牛尿用来酿酒……
秦正一口酒差点从嘴里喷了出来,转而无语凝望屋顶房梁。
如果是贾曼斯或是沈青儿,他还能轻斥几句,无奈说的人是西子,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咦,怎么不吃了?每样菜才动了几筷子,你在保持身材吗?”
秦正迎向西子的目光,眼中明明盛满笑意,可他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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