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阜城,风亦儿众人为了尽快查明那些人恶徒的身份,即刻就将他们带至了幽族讣刑司,这长陵城的讣刑司是专门审理公案地方,而这讣刑司的主子便是那幽族术师孟迟。
将那些恶徒交由司狱中后,众人进了司堂内见到孟迟和净于眠,先是行礼后江青初忽而疑问:“净术师怎会在此?”
净于眠仍往昔温和之态笑道:“我是特地前来与孟兄商谈一些暗会之事。”
江青初明意点点头,狱卒进堂向孟迟报告:“大司,那些人已经全部收押。”
孟迟甩袖抚腹,“好,我倒是要去会会那些人。”
方角围成的密闭房间内,高窗下有一铁链木桩,四周虽光亮却仍是掩不住森沉的阴气,那头子男人此刻双手正被拴牢在铁链中,眼神凶恶地打探着四周。
孟迟进了狱房背手立在他面前,“你就是这伙人的头儿?”
头子嘲笑一声不说话,孟迟凌厉的眉根竖起,“真是猖狂,我劝你早点把你们背后的主子给供出来,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头子啐唾着放着狠话:“哼,老子什么没见过?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别婆婆妈妈的!”
孟迟瞥眼一狠向身边的狱卒示意,那狱卒拿起鞭子朝男人抽去……
逾时,孟迟回到司堂中,众人正在等着他的消息,江青初见他问道:“孟术师,情况如何?”
孟迟难言叹息:“那些人死活都不肯开口,那头儿更是嚣张,看来果真是训练过的,我竟也一时无法。”
众人一听忧虑不已,要说这些人还真是顽强,不是自己了结就是宁死不屈的,若非处境不同,元众门还真要佩服他们几分。
“可否让我一试?”风亦儿出声向孟迟说道。
“亦儿…”陆知知慌乱看她,风亦儿回笑着示意无妨。
孟迟看她身躯娇弱否认:“你一个丫头怎么能行。”
风亦儿缓缓说道:“正因我是女子,许多男子不懂的闺帷中事,也不异于战场摆兵布阵,对付那种人或能起到作用。”
孟迟半信半疑,卫景衍在一旁笑笑对他说道:“孟术师,让她去吧。”他又看着风亦儿一笑,“我相信她可以”。
孟迟思索着徐徐同意,“好吧,那就让你去试试吧。”
“我所用之法或有不妥,也烦请您能够允许…”
狱房内,那头子身上已经有了好些伤口,上衣的汗水浸在血痕上,他见风亦儿进来呲着牙:“怎么?你们怕了我居然派个女人过来?”
风亦儿淡然,就站在他面前不语,头子有些不明,过了好一会风亦儿才渐渐开口:“我很好奇,你背后的主人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能让所有人都这样为他卖命。”
头子不屑道:“丰功伟业,像你们这些愚蠢之人又怎么会明白。”
“丰功伟业?”风亦儿心中不免觉有些好笑,“这就是你们看待自己所做之事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人放火竟也是丰功伟业了。”
“不过蝼蚁之人,他们死了算得了什么?”头子仍是跋扈,说及蝼蚁二字嘴脸甚是暴戾恣睢。
风亦儿未接上他这话,忽而换言:“其实,你们不过也只是个卖命的,既然肯为了主子做死士牺牲自己,想来不是为了钱吧,报恩,又或是承诺了保你们的家人?”
头子像是被说中了似的别头过去不语,风亦儿心中有数后走近一步,“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会放了你。”
“哼,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风亦儿叹息,“既然你不说,那可就只能受苦了。”
随后两个狱卒抬了长桌进来放在一边,桌上面搁着各形的拷审刑具,风亦儿手拂过那一排排的利刃审具,温婉的气质此刻威仪起来,“听说这讣刑司审人的法子可多了”。
头子看了看那些东西,“你想干什么?”
“这些东西太过平常,要点有趣的才好…”风亦儿拿起一瓶罐子交给狱卒,他们先是扒掉了头子的上衣,而后又将里面的蜜浆涂抹在他身上。
头子放肆厉笑一声:“这就是你对付我的办法?哼!果真是个女人毫无头脑啊。”
风亦儿似笑地看着他,“你知道蚂蚁极爱吸食什么吗?”
头子脸色一顿,“什么意思?”
风亦儿看着那罐子,“若是将蚂蚁爬满人的全身,被那身上的蜜浆吸引,成千上万的蚂蚁一起啃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头子脸色已经遮掩不住地苍白,他惊怖地盯着风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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