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怡院里面与外表一般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四姨娘拿起就摆在桌上的金疮药开始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沐天妍的每一处伤口上,这瓶金疮药还是变卖了她所有稍微值钱的首饰买来的,沐天妍三天两头的受伤,这瓶金疮药已经见底了,这让四姨娘又忧心了起来。
女子最宝贵的便是自己的外貌,如若留下这一身的伤疤,将来嫁了人也必然会引起夫君不喜,进而失了宠,她不愿女儿未来的结局与她一样,所以哪怕去求,她也要为女儿求来金疮药。
四姨娘思忖着,下手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眼里布满疼惜,让沐天妍有些恍惚,虽然在组织里面她的一颗心早已被磨得冷硬起来,但是心底深处却依然是渴望着亲情,看着四姨娘的一举一动,让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入一股暖流。
她微微垂眸,敛下眼中的情绪,虽然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处境十分堪忧,但除去这个似乎也不错。
为沐天妍擦完药四姨娘便回了自己房间,思量着如何去主母那儿为沐天妍求药。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下着,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堆了厚厚一层,呼啸的冷风拍打着窗户发出扰人的噪音,母子三人在这尚书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凡是好点的东西都被欺主的丫鬟婆子给拿走了,所以在这个大冬天里,一样取暖的东西也没有。
虽然处在寒冬腊月,但四姨娘他们母子三人盖的还是夏日的薄被,除此,他们再没有多余的棉被,那些由府中派发下来的冬季厚棉被全被丫鬟婆子们给扣了下来占为己有。
她们就是看准了四姨娘好拿捏可欺便越发嚣张起来,而四姨娘本就是丫鬟出生,习惯了忍气吞声,知道将她们告到主母那里去也无果,便只得咬牙息事宁人。
沐天妍在被窝里冷得瑟瑟发抖,自从成为组织里的金牌杀手后,她的生活便奢侈成性,夏季去青岛避暑,冬季便去三亚避寒,沉醉在金迷纸醉中,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现在这般感受了。
享受惯了,现在她便是愈加的怕寒怕冷,沐天妍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得想法子弄几床厚棉被来,否则这个大冬天没法过了。
反反复复都被冻得无法入眠,倒是睡在沐天妍隔壁的沐铭墨被她的动静给吵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眸子,他穿衣来到沐天妍门外,敲了敲门,问道:“阿姐,可是伤势加重了?”
“没”沐天妍回道,起身去开了门,看着门外宛若精致瓷娃娃的漂亮小少年,心中一动,她问道:“小墨,你冷吗?”
幼时在孤儿院,冬日的棉被也不足够温暖,但胜在几个孩子挤一张床,相互取暖,竟在冬夜也未觉冷过,如此一想,沐天妍便觉得或许可以找一人陪自己睡,俗称暖床,这个人选最合适的自然是沐铭墨。
沐天妍重生前已有二十五岁,所以沐铭墨在她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再加之他是她的弟弟,两人睡一张床也不足为奇。
打定主意,沐天妍想就算是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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