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苏璃是怎么办到的,但总之最后她把沈忆给糊弄过去了。
随着沈忆对酒楼生意越来越上手,秦婉琴也越来越少出现。
从拜师截至今日的这段时间里,苏璃指导了沈忆很多武学上的问题,算是初步得到了沈忆的信任。
而为了做迎接轩的准备,燕北这阵子明显忙了许多,虽然还是三天两头的跑来找沈忆,但时间已缩短了不少。
有苏璃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意外也全被截堵挡下,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大升温的机会,燕北一边知道沈忆不会接受,一边又无法放弃,这么拖着拖着,居然就到了轩要来的时候。
「师父。」沈忆站在城楼上。
细雪落在她的眼睫上,融化,而后落进暖手炉,成为烟水雾幻。
这时已经很冷了,她说每一句话都能呼出白气。
沈忆是宰相府的小姐,见多识广,当她的师父很麻烦,苏璃已经习惯了沈忆给她出难题,她沉默着不接话,企图避开沉忆想说的话。
但沈忆显然不会这样放过她,她远眺着。燕城一片白雪茫茫,哪里看起来都一样,「冬日不适合北巡。」
来了来了来了…苏璃的内心弹幕在疯狂刷频,但她故作冷静,「可是介意皇太子之事?」
沈忆点点头。
看来这次的问题应该不算难处理。苏璃松口气。
「小忆儿有何事不妨直言。」
沈忆蹙眉,「师父,我…」
她低下双眸,「我梦见自己嫁给了皇太子…」
苏璃点点头,「你二人乃未婚夫妻,不足为奇。」
「不…师父,我梦见我二人貌合神离。」
苏璃挑眉,故作奇怪的看她,「妳与太子自小相识,我先前见他,你二人对彼此都十分关切,怎生的有此等忧思?
「…」沈忆微恼,「师父,你听我说完。」
苏璃笑,「好,妳說。」
「我在梦中过了一世。」
「在那梦里,就和现在一般。自小长姊对我诸多照拂,一直都是她护着我。」
「哪怕是后来长大,我喜欢上了皇太子,亦义无反顾的替我牵线,最终才由陛下下旨赐婚。」
「可在我嫁给皇太子后,皇太子继位后,她渐渐变了。」
「皇太子成了陛下。长姊与陛下二人日日夜夜待在殿中,他们遣散宫人,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渐渐的,宫中流言四起。」
「任宫中流言四起,徒儿从来不曾相信。在徒儿心中长姊与陛下是至亲至信之人。」
「后来,长姊与陛下联手将父亲下狱,世人皆道长姊卖父求荣,图谋皇后之位。」
「后来徒儿生了病。当时正逢陛下与长姊推动新政改革。徒儿每天每天的等,一直想着,再撑一会,到时长姊和陛下应当就会来向徒儿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有些什么用意。」
「徒儿身边有个侍女,是家中自小侍奉徒儿之人,自相府至宫里,一直跟着徒儿。有次她在徒儿面前说陛下与长姊的流言,而那次陛下不知在朝中听说了什么消息,恰逢此时来找徒儿,正好撞见她碎嘴,陛下大怒,当场处置了她。」
「师父,斩立决呢。那时,任徒儿怎么哭求,他也不肯松口一分。」
「宫中本该慎言,徒儿慢慢地想,渐渐释然了。」
「徒儿的病一日一日的加重,每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后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正当徒儿以为自己要死了,等不到他们了时,长姊来了。」
「师父应当无法想像徒儿当时多高兴。」
「可长姊不是来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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