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軒他知道

突然，她伸手抓住苏璃，「我是谁?」

    苏璃敛眉，「沈忆?」

    沈忆猛然抱头，「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沈忆!!！不是!!!」

    她忽而哭道:「师父…师父…救我…救我…」

    苏璃下定了决心。她看着沈忆，抿抿唇，抽出一旁装饰用的舞剑。

    「好，我应妳?」

    以东方卫娘的功力，就算是表演用的软剑，取人性命也轻而易举。

    「得罪?」

    不是苏璃，也不是沈忆…

    ——是轩。

    轩夺了苏璃手中的剑。

    苏璃没有避开，她望着轩，「为什么?」这么问着轩的时候，她微蹙着眉，「她已经疯了，放过她吧?」

    轩垂眸，他抱起掉下床的沈忆，「世事再如何艰难，忆她从不会主动求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意愿被违背?」

    「…」苏璃默了默，轻叹，「对不起?」

    轩摇头。

    「即使前辈道歉，此事里，晚辈也并非有权评断前辈对错之人?」

    轩低眸，「但还请前辈告诉晚辈，晚辈与忆前生的故事?」

    苏璃有些惊讶，「你知道了?」

    轩颔首。

    转念一想也明白了。

    现在的沈忆瞒不住事。

    …

    「她前生也嫁给了你，陪着你登基成了皇后，可最后却家破人亡…乃至于被开肠剖肚，掏心挖肺作为药引?」

    轩敛眉，神情隐忍，「我可替她找出了凶手?」

    苏璃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恐怕没有?」她微微一顿，「凶手是念?」

    苏璃问:「若是现在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轩从未追究沈念吗?」

    轩思索了一会，「那只能说明凶手另有其人?」

    轩说:「宰相并非善类，处置其乃为君之责。念之所以无事，是因为从前她常到宫里来玩，是太后开口免去的罪责。晚辈与念从来感情深厚，太后如是?」

    「忆知道吗?」

    轩敛眉，猜测道:「只怕我没来得及告诉她?」

    苏璃默了默，叹息…故事出自沈忆的眼睛。是她听到的事件、看到的情况，在有限的视野里，原本的故事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也不奇怪。

    …这所谓的现实、真相，在局限的视野中甚至可以扭曲成完全不同的情境，而读者轻易地被误导，无法对这样的喜怒哀乐有丝毫知觉。

    轩说:「忆不是愚笨之人，怕也早早明白了真相，才极力远离，想先查清真相…」又说:「我与念相熟，忆之死必有隐情?」

    苏璃已经不想谈了，她觉得异常疲惫。

    努力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糟透了。

    此时，殿外突然来了一名女侍，是太后身边的人。

    …

    夏节邻近秋季，那天晚上，苏璃睡着睡着，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醒了。

    『叮咚，任务「帮助女主沈忆面对自己的心」已完成。即将离开世界「重生之红颜长命?。』

    系统突然地提示苏璃任务完成。

    而同时，门外有侍童敲了敲门，他说:「尊主，沈姑娘走了?」

    走了…？是死了吗?？可任務是完成，不是失敗…苏璃想着，昏眩的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