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
轩蹙著眉,他看著跪伏在地上的侍者,「皇后娘娘怎么了?」
「娘娘…娘娘走了?」
「可有书信留下?」
侍者颤瑟著抬手,红木托盘中,放著素白的信笺。
轩拿起信,信封上写著:「夫轩爱鉴?。
轩打开信封。
…
那一天也是下雪天,她坐在竹林里的大石头上。
距离她离开皇宫已过去了数年。
轩有了越来越多的近臣,她也结识了越来越多的江湖人。
她坐在大石头上,怔怔的想著许多事。
距离她留书轩那一天,已经过了五年了。
五年。她是否该回去了?这偷来的惬意时光…
可是她还有些留恋这个地方。
自由的空气,宽阔的天空。
她是鸟。体会过自由,就再回不到笼中了。
…
幽幽的琴声从竹林深处传来,沈忆忍不住驻足。
她站在竹林外,拿起腰间挂著的玉箫和上曲子。
琴声陡然间变得气势磅礡,沈忆愣了愣,微微一笑,再次接上。
她和林子里的人斗了很久。
直到乐声停下,竹林深处走出一个摇著扇子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看见沈忆,微微一愣,「沈二小姐?」
沈忆也有些惊讶,「玉锦?」她侧过头,「林子里可是师父?」
玉锦收了讶异的神色,「正是。尊主请外面吹笛之人入林中一叙?」
沈忆笑了,表情很爽朗,「既是师父,有何不可?」说完,足尖点地,飞身入了林子。
玉锦愣了愣。
怎么一个个性子都这么急呢?
他露出无奈的神色,「沈小姐…尊主她失忆了?」
可惜。沈忆已经走了,一点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
「师父~」沈忆看见了低著头的红衣女子。
刚结束每日的奏乐,女子正为爱琴定弦,乍闻沈忆这一声,微微抬眸向沈忆望去。
「本座何时多了个徒儿?」她斜睨走在后面的玉锦,表情像是在问他「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一样。
玉锦笑了笑,「是五年前尊主收的徒儿?」
那便是她失忆之时了。
女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指著面前的石椅,「坐吧?」
…
那一年她走的时候也是雪天。
白色的信笺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是新来的信。
轩垂眸,又一次打开了信。
信的格式与內容都很随意,没怎么照标准写。
「夫轩爱鉴:
别来良久,甚以为怀。
冬末临春,齐已雪融。
不知近况如何,念念。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妻沈忆書」
看来今年也不会回来了。
五年前沈忆留书想去浪迹天涯,阅遍山水。若情谊未变,有朝一日心结解开绝不负君。
他轻叹。
大抵,他是等不到那天了。
…
今年的荷花开得很好。
青年站在满园异卉之中,正低眸望著鸳鸯荷,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忆偷偷翻过宫墙。
他听见了,回过头来,「许久未见?」
沈忆微微地笑,「我回来了?」
轩乍然笑了,寒雪盡融,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
有传闻,大礼的贤君轩,虽后宫并不仅有一人,但心中仅有一人。
那一世,他与她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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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它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