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夏还玉绝望之际,突然传来银铃般的一个声音,这声音清脆悦耳,富有磁性,人未现而声先至,瞬间将夏还玉的惊恐抛到九霄云外。
人群中慢慢让开了一条路,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在人群簇拥而下慢慢走来。
这二人未着铠甲,其中一个身穿一袭黑衣,衣上绣锦绣纹饰,腰间佩五尺宝剑一柄,气度不凡,但神情冷漠,脸颊深凹,颧骨高耸,双眼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刃,一派鹰视狼顾之相。
再看另一人,身着青白素袍,佩一玉带,玉带下悬一平安玉扣,观此人面相,容颜如玉,身姿如松,明眸皓齿,卧蚕细眉,生得极为俊秀,眉宇间英姿勃发,虽不苟言笑,但给人以春风拂面之感。
夏还玉看那白衣男子竟然如此俊秀,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竟然犯了花痴。“妈呀,这男人怎么这么帅?那些明星也不过如此吧?他这是打了粉底液还是用了遮瑕霜?脸怎么这么白皙,难道我穿越过来,眼睛开了美颜功能?看谁都好看?”夏还玉揉了揉眼睛,再看,只见二人已经来到她身前,夏还玉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红晕,双眼直直盯着那白衣男子。这一刻,她甚至忘了刚才即将身首异处的险境。
“义诚,怎么回事?”黑衣男子对康校尉说到。
“回禀大公子,今日辰时,营中小校例行巡哨,巡至野河,发现此人,衣衫不整,胡言乱语,不能证明身份,小校不敢轻视便擒来与我审问,细查之下,竟发现此人乃吴国金陵人氏,末将唯恐此人乃吴国奸细,此番前来乃是刺探军情,大战在即,末将不敢怠慢,便下令亲斩此人,以示军威”康校尉回答道。
黑衣男子冷冷的回一句“既如此,击鼓传三军教场观斩,日后如有通敌者,便同此人。”
“遵命!”康校尉一拱手,便要击鼓
“万万不可!”只见白衣男子急忙开口“大哥,我观此事蹊跷,此女子身着异服,于光天化日之下刺探军情,无异于自投罗网,倘若真是探子,大可于夜深之际,着夜行衣行刺探之事,岂不更为稳妥?”“且吴王杨溥年幼,新登大宝,朝廷动荡尚自顾不暇,怎有闲暇顾及我军与梁军之战?此事干系重大,望大哥三思”
“二弟此言差矣,杨溥虽年少,但朝政由徐温掌控,徐温素来狡诈,我观此事,定是徐温从中作梗,妄图趁我军与梁军交战之际,隔岸观火,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大哥言之有理,但弟总觉此事非同小可,此女若非吴国奸细,斩她便是枉杀良民,若流言出去,旁人定以为我军嗜杀,有碍我军声威。此女若是奸细,今日斩她,无异于打草惊蛇,若吴国与梁军联手,我军恐腹背受敌....”
白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黑衣男子便强行打断“住口!无稽之谈,行军打仗若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岂能治军?妇人之仁岂可统军?二弟你久疏战阵,军事你自是不通,父帅方才的教导,你转瞬就忘了?若不是你妇人之仁,私自放跑那二百梁军俘虏,父帅怎会迁怒于你,让你面壁思过,禁足于军帐之中?”
听到这话,白衣男子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大哥教训的极是”
“也罢,既然你开口了,我便暂赦此人。你此番思过,闲来无事,便断一断此案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义诚,我们走!”说完,黑衣男子头也不回,领着康校尉和一队人马转身离开。
白衣男子见黑衣男子离去,便对身后的两名校尉说到“冯校尉,朱校尉,将那女子带回我营帐,我要细细审问”
说完,两个孔武有力的校尉搀起夏还玉就往远处一个大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