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眉头皱的更紧。
今天上午市政大楼里的那场会议,他虽然没有资格参加,可是却知道全部的内容。而也正是市委书记上的那句“不要搞牵连”,才让他更顺利的拯救出了张三福。
而现在那位大人物打来电话,所为何事?
霍易祥赶紧接听了电话。
“今天陈风与赵奎山见面了。”电话中大人物突然道。
霍易祥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不明所以的问:“他们两个认识?”
“哼,应该不只是认识。别忘了赵奎山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你不是说陈风也是部队下来的吗?”
霍易祥点头道:“资料上是这么写的,可是不会这么巧吧?他们还能来自同一个部队?”
“不管是不是,他们两个今天已经去吃饭喝酒了。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解决了陈风和那只疯狗,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大人物声音冷厉道。
霍易祥身体一抖打了个寒颤,然后连忙应道:“是,我马上就想办法。”
电话结束,霍易祥身体僵硬的坐在椅子中,久久没有移动。
他已经老了,老到快要退休了!老到必须要在警局培养自己的接班人才能安享晚年了,可惜他唯一的义子钱云被陈风整的身败名裂退出了警局,他得力的助手没了,现如今只能由他这个糟老头独自去应战,去扫平眼前的一切。
忽然间,一阵微风吹来撩‘乱’了他发白的头发。
霍易祥缓缓闭上眼睛,心底渐渐生出一丝疲惫。不过仅仅片刻他又猛然睁开了双眸,眸子虽然是黯淡无光,可时不时还是会崩出两道惊人的寒意。
不管如何,陈风与疯狗必须死,必须解决掉!不然就连那位大人物估计也不会饶了自己。
“哼。徐青山、廖长鸿,你们已经先对英雄楼进攻了一招,接下来也该轮到我反击了!”霍易祥冷哼道。
……
……
夜‘色’越来越沉,街道上的人们也越来越少。
然而这个夜就像前两天的那个雨夜一样,注定了要有很多人失眠。
比如富‘春’区的几位……
一家热火朝天,宾客满座,音乐劲爆的迪厅。
舞池中一位位年轻的男‘女’随着节奏不停摇摆着身躯,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不停闪烁的灯光在那一阵阵‘波’涛汹涌的白皙上一闪而过,‘迷’离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舞池中‘女’人的裙子很短,大‘腿’很白……坐在沙发上一眼望去,白‘花’‘花’的‘春’光用最原始的方式,刺‘激’着人们体内的荷尔‘蒙’。
昏暗的角落里,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迪厅灯光本就黯淡,睁着眼也不见得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可他却偏偏戴着墨镜,仿佛这样会显得很酷。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骂他一句傻b,但了解情况的人却知道他戴着墨镜真的不是为了装酷,而是因为他有一只眼睛是瞎的,而且很难看。所以他要用墨镜掩盖住自己的缺点。
他就是独眼,富‘春’区有名的一个大‘混’子。
他就是独眼,前几天扯膀子单干反出疯狗王勇的独眼。
独眼此时正对着舞池,可却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惹火的姑娘,因为他现在正想着三岔街癞疤跳楼自杀的事。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癞疤为什么要自杀,但他独眼一定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疯狗王勇没死在魅仙儿手中,反而成了魅仙儿手下的一员大将,重新回来坐镇富‘春’区。这个消息对独眼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可是他跑不掉,躲不开,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很突然又似乎很正常的,迪厅‘门’口迎来了一群新的客人。
疯狗王勇走在最前面,四狼紧跟其后。
于是刹那间整个迪厅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劲爆的音乐骤停,舞动的人群停下……整个迪厅仿佛一下子落入了冰窖,寒冷的让人发颤reads;。
王勇瞥了一眼那个昏暗的角落,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独眼起身,却没有说话。
“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来。”
“你一定会来。”
“你为什么不逃?”
“逃的掉吗?”
沉默,压抑的沉默。
不管是癞疤还是独眼,亦或者是那个傻乎乎的大个子,都曾是王勇手下的悍将,虽然比不上四狼,可也跟了他好多年。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王勇真的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可是王勇最终还是来了,因为他不能不来。
“不错,临危不‘乱’,越来越有大哥的气势了。”
“谢谢勇哥夸奖。”
“既然知道我要来,那么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一只手。”
王勇沉默。
背叛是死罪,这是地下世界的规矩。一只手能够解决的了吗?
“一切与一只手。”王勇犹豫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独眼干脆的回答。然后他手腕一晃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刀……
刀起!
刀落!
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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