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陆续续地起床,他们是急于赶路的行商和送信人。
阿多尼斯心急如焚,心中暗骂这老头未免太过谨慎,阿多尼斯蹲到怀疑人生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探身下车,导致阿多尼斯搜寻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小小的香炉立在马车角落,炉中余烬悠悠然散出淡淡的烟雾。
阿多尼斯不慎之下一脚踢翻了陶炉,他连忙躬身想要收拾散落一地的烟灰,却猛然发现炉身下面地板的暗扣。
果然,设计者利用这个视角盲区精妙地设置出一个绝妙的藏匿点,阿多尼斯踢翻以后,才注意到这里的地板比别处要高出一截。
他急忙掀开皮毛地毯,露出下面的暗匣,暴力解锁,取出一个小匣子匆忙跑下马车,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怜的阿里斯托芬只感觉袭击者一阵风似的跳下马车,迅速离开。
“不对啊,敌方这么谨慎吗?宁愿留下一件道具,也不暴露痕迹,看来这次的组织策划者必然是一个财大气粗到一定地步的家族。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敌人?”
阿里斯托芬听到那一声打翻香炉的声音就明白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不如思索一下敌人的可能身份,等会接受处罚的时候,把这些信息报上去兴许能够减免一些处罚。
阿多尼斯为了不暴露身份,谨慎到没有用神力去加固藤蔓,没想到马车里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等阿多尼斯离开一定距离的时候,可怜的老管家只感觉周身一松,束缚自动解除了。
他跌倒在地上,四肢因为被禁锢了太久太紧而失血发麻,他趴在地面上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这才发现困住自己的居然只是一根破藤蔓。
阿里斯托芬撑住身体缓缓站起身来,一个站立不稳差点重新摔倒。
看着马车车厢里的一片狼藉,他静默不语,眼里的怒火和担忧几乎就要抑制不住,身体既因为发麻也因为害怕和愤怒而不住颤抖。
维比乌斯神清气爽地睡了个好觉,起床伸懒腰时很奇怪地发现阿里斯托芬居然没有早早地侍立在床边等待他,他心下立时察觉不妙,急忙抓过衣服套上,冲出旅馆。
“怎么回事,艾里?”维比乌斯神情严肃地看着老管家。
“仆下无能,东西,,,丢了。”阿里斯托芬显示深深鞠了一躬,苍老的嗓音颤抖了好几下才说出坏消息。
维比乌斯径直跳上马车查看,留下老管家神情落寞地弯腰等在原地。
“你没有受伤吧?”不一会儿,维比乌斯就下来了,扶起躬身不起的老仆。
奇怪的是,小主人居然没有先责问他的失职,而是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这令阿里斯托芬受宠若惊,感动得哽咽。
“不要担心,我事先准备了两份,把它们分开藏匿,俗话说贼不走空,但那个袭击者似乎带有很强的目的性,金钱财物一律没有动过,只将我藏在香炉底下的一份画卷给偷走了。”维比乌斯拍拍亲近之人的肩膀,发现它在微微颤抖。
“又用那副面具了?”维比乌斯连忙从怀里掏出药囊,取出一粒乌漆嘛黑的细丸喂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