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选择。”九爷说着,挂掉了这么一通电话。
电话这边,九爷在书房之中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说道:“老恭,你怎么看这事儿?”
那个一直站在九爷身旁听着这么一通电话的驼背男人微眯了眯眼说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牵连进来的势力不少,全权交给李般若来做,是不是有点太欠妥了?”
“这是对那小子的是个试炼,这一段日子对他来说太过安逸了,是该给他一杆大旗扛一扛了,咱这些四五十岁的老东西,拉下去老脸去啃这么一口蛋糕,也下不去嘴。”九爷走到窗前,那无比魁梧的身材,很难让人想象到这个男人已经年近五十。
恭宽似乎被九爷这么一句逗乐了,他怎么能够不明白自己这个追随了三十多年的男人的心思,他说道:“这些年你提拔这些年轻人,的确培养出一帮豺狼出来,一个个小有名气,你就不怕这些吃不饱的狼会反咬你一口?”
九爷听到这无比刺耳的一句,反而是笑了,他无比大气磅礴的说道:“对于这些活在我荣耀之中的孩子们,我有何畏惧?”
一时间,这男人身上涌上一股气吞斗牛之气。
另外一边,李般若放下手机,虽然被九爷再次信任了,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多多少少还有着一丝迷茫,无比疲惫的栽倒在床上,脑中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就因为实在太过疲惫的原因,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绷紧的神经,梦境都变的支离破碎起来。
只能够看到那长长的巷子,一个年轻人支撑着他那如同排骨一般的身板,身体摇摇欲坠到了极点,就好似经受不起一点的微风,但是却是那么那么倔强的站着。
他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满是血的砍刀,努力想要松开这紧紧握着的罪恶,但是因为攥了太久太久,他甚至都无法做到这么看似无比简单的一步。
终于,摇摇欲坠的他摔倒在了地上,他仰着头,嗅着这刺鼻的血腥味,身边满是倒戈的亡命徒的尸首,他看着这一尘不染的星空,无比的美好,却是那么那么的遥不可及。
“死了没?”一个声音让如同死灰的他回到了现实,他看向那个男人。
他只感觉到了伟岸,那是一双锐利到能够看破一切虚伪的眼睛。
“这个世界来都来了,反正活着也回不去了,何不跟着我潇洒走一回?”九爷慢慢俯身,看着那一双格外空洞的眼神,在这个眼睛之中,除了那彻头彻尾的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这就是他想要的。
躺在地上的李般若笑了,笑的撕心裂肺,就在这撕心裂肺之中,他昏死过去。
李般若睁眼开,眼前是一张脸,一张靠的他很近很近的脸,他失声叫了出来,但等他看到这张脸的尊荣后,直接叫骂出来:“阿滨!!!”
阿滨笑着,似乎很满意李般若这反应。
李般若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膀子,双臂上纹着两个花臂,背后是一条大黑龙,双肩上也纹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但是比起这满满当当纹身更加有说服力的,是李般若后背跟胸前的刀疤,似乎这是一个痞子格外值得炫耀的东西,不过最后的最后往往只会成为一段血泪史。
看阿滨一直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身,李般若穿上西装衬衫说道:“我现在最想要弄去的就是这玩意,年轻时不懂事啊。”
“老来看着这些东西来回忆,也不错。”阿滨笑着,虽然李般若穿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西装,但是似乎一点也没有那精英人士该有的气场,反而衬托的他更加像是一个痞子了,满是的匪气。
李般若摸了摸他那扎手的板寸,苦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般形容,不过对我这种人,别说老来,明天这两字就是对我来说最奢望最奢望的东西。”
阿滨没有接这么一句,因为这是事实,并不是李般若无病*的自嘲。
李般若那满是痞气的脸突然笑了,那是一个虽然不中看,但是并没有什么城府的笑容,也许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如此乐观的人了,他一把拉住阿滨说道:“小子,陪我出去办事。”
阿滨没有挣脱阿滨这有些粗暴的动作,而是笑着,并没有一丝的抗拒跟着李般若走着,或许是被这个小人物最原始最原始的挣扎所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