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黑是白,棋子就只能是棋子,被手操纵着的棋子。如果……”
面具男子看着棋盘上已成困兽之争的巨龙,手里捻着的白棋,缓缓地往盘中一落,那困龙立即有了破云之势。
“如果棋子也想恣意妄为,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弃子。”
他喜欢下棋,但是只喜欢自己与自己下棋。对他来说,棋逢对手,那对手只会是自己,不会是他人。
胜了,是自己。败了,也是自己。
“这个时辰,也该到了。”
面具男子看了好一会棋盘上错落的黑白棋子,抬头道:“言怀,这弃子,我要定了。”
眨眼间,便见一个黑衣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道:“是。使君。”
这位名叫言怀的黑衣少年刚刚一直藏在黑暗里,因为使君下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旁。现在既已得到他的命令,便拱了手退下。
面具男子突然想起什么,翘了翘嘴角,道:“还有,你去说说言欢,机灵点,不该说的,不要说。”
言怀低头笑道:“是。这丫头,我好好说她。”
他们都不常笑,偶尔笑的时候,也都是因为言欢。
很多人都不懂,使君那样冷酷的人为什么可以纵容言欢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但言怀懂,因为他们自己都是身不由己的人,都已经被折腾得不像人的人了,又何必去摧毁那份难得的纯真呢?
一直以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守护着。
“等下。”
言怀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
夜已深,吴酩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穿越这种事,太扯了。更何况,冷静下来后,才觉得刚刚所谓的安心,有多么的荒唐。
现在的她,真的真的很绝望。
开始的兴奋,是因为这朝代是魏晋。现在的绝望,也同样因为这是魏晋。
身而为人,她最爱惜的就是生命了。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在这乱世的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呢!更何况,这古代医疗水平很差的,染个风寒就会死的时代……
现在躺在床.上,面对这满屋子的黑暗,吴酩总是忍不住地想了又想:
这个“自己”为什么落水?是意外还是他杀?
如果是他杀,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个面具人到底是谁?救自己有何目的?
她才不相信是英雄救美呢!
……
吴酩觉得自己脑子快爆炸了,烦躁到惜命如她,都真想一头撞死得了。
“要冷静下来!要冷静下来!”
吴酩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随后想不如出去吹吹风,便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蹑手蹑脚地往屋外走去。
走了一半,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就是个贼,便站直身子,“我为什么得蹑手蹑脚的?抬头挺胸不好吗?”
心中终究是害怕的,她的身体很诚实。毕竟,她现在就身处在贼船上。虽然那面具男子并没有特意让人守在她房外监视,但是她就是被软禁的。
这是在船上,难不成为了逃跑,她去投江?
想到这里,吴酩忍不住摇摇头,她怕死,很怕很怕。死了多惨。
吴酩推开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不一会就走到船舱外,这时她才发现,这船有两层,她住在二层。
此时,星光璀璨,落满人间。
吴酩抬头看着满天星河,心中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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