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龟公两眼放光,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金锭,千恩万谢地将秦良迎了进去。
“秦兄!”
花若虚早早就得到了龟公的通报,迎了出来。
“花贤弟!”
秦良看到花若虚,脸上浮现了热切的笑容,两人四手一握,目光碰撞。
秦良心中一阵恶寒。
这花若虚和秦姑爷都是不学无术之徒,两人却自引以为之音,阳春白雪,互有唱和,有古之遗风。
然而秦良却觉得,这两人若再长期发展下去,怕是会变成一对基友,一起高嗨《越人歌》。
幸好他来得早!
秦良不敢多说话,他有秦姑爷部分记忆,可两人性格、能力却大为迥异,爬被花若虚看出端倪,寒暄几句,便沉默不语。
进了厢房,秦良却发现,往日宴会的莺莺燕燕,竟然全然不见。只有花若虚一人。
“秦兄,我听闻赵府获罪于朝,怕你出事,特意设宴邀你出来,一起商量个应对良策!”
花若虚一副肝胆相照模样,他说道:“我花家人微言轻,在松岚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说得上几句话,但在朝中,着实无能为力……不过我叔父在宫中当差,侍奉当今王后娘娘,若只为你一人脱罪,上下打点一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若秦兄觉得可以,兄弟我便修书一封,让我叔父帮忙……”
“来了!果然来了!”
秦良心中冷笑,顿时明白,为何厢房里只有他和花若虚,原来他也是在打这个主意。
花若虚这一番说辞,与叶聪逼他与赵家退婚无异。
只是叶聪以叶妃和太师的名义逼迫于他,而花若虚则以王后之名为托辞,目的就是想让他与赵家切割!甚至还摆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
“这货……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那么蠢,同样是被人利用了?”
秦良竟然发现,自己都看不透他此番言论,是出自本意,还是故意如此。
“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秦良拱了拱手,举起酒杯,连敬了他三杯,说道:“朝廷派遣特使过来,不过是训斥了几句我那岳父,问题不大,兄弟大可放心,更何况,赵府手握数万镇西军,镇守西蛮多年,朝廷不念功劳也得念苦劳,你说是不是……”
秦良心中冷笑。他这一番言语里可是挖了大坑。
他此在表演酒劲上头,口不择言的剧本,若花若虚包藏祸心,肯定会引诱他说一些大不敬的话语,用秘术将其截存下来,借此要挟。
“秦兄呀!你这是糊涂啊!”
出乎秦良意料的是,花若虚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痛心疾首说道:“如今朝野上下,都说镇西军飞扬跋扈,有谋反的意图,赵柱国又与叶妃亲眷交恶,这叶特使前来,便是要……咳,你要知道,这赵家,真的保不住的啦!”
花若虚说到最后,欲言又止,眼神中颇有几分愧疚之色。
秦良心中暗暗称奇。
这家伙,看来还真把他当朋友了,但同样的,秦良清楚,在过往的一个月,这厮肯定没少给叶聪通风报信,把秦姑爷的品行能力,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知了叶聪。
“这家伙倒是还可以抢救一番。”
秦良在心里评价了花若虚一番,随即他淡淡说道:“叶聪叶特使,就在这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