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谢莺声歇,绿杨满院中庭月。
相忆梦难成,背窗灯半明。
翠钿金压脸,寂寞香闺掩。
人远泪阑干,燕飞春又残。
次日一早,柔儿来九彩阁看邱小娘。邱小娘气色已经恢复,看上去并无大碍。柔儿说是代老太太来问事情经过,听邱小娘娓娓道来。
邱小娘姿色不俗,入府六年膝下并无所出。身边只一个老家带来的紫燕婢女。邱小娘卧房后窗外就是小花园,夜里经常有异声。邱小娘胆子很小,只要盛南寻不来歇息她就会害怕、心悸,经常在睡前喝一小碗酒。所以邱小娘时常去酒窖里取一点好酒,独自过夜时饮用。三日前邱小娘又去酒窖里取酒,返回时发现木门被外面栓死,酒窖很深无论怎样哭喊也无人听见。若不是铜儿取球,恐怕邱小娘就会被困死在酒窖里。
柔儿返回春晖堂报给义祖母。
老太太黑着脸沉吟半晌:“这个黑手就在院子里。我盛家世代良善竟出了这等黑心黑肝禽兽,这人如此胆大妄为恐怕就是下毒、魇镇、打闷棍也无所不敢用的。以后家宅不宁、人心惊惧,不将他揪出来怎么行?”
柔儿安慰道:“邱小娘并未看到黑手人影,眼下此人不好找出来。祖母您莫心惊,经此事这人断不敢再有动作。不如先偃旗息鼓权当没发生什么,而后悄悄观察找到蛛丝马迹,有了实锤证据再揪出此人。”
老太太异样看视柔儿:“咦——孙女,似乎你有了定算,小小年纪你就要断案么?”
柔儿抿嘴一笑:“祖母说笑了,孙女哪里会断案?孙女只不过见祖母忧心,心疼祖母,也想帮着解忧罢了。”
老太太紧蹙眉毛略微舒展:“哦——孙女有心了,家里事也不是一日能说完的,你吃过饭去医馆吧。学徒要勤勉,不可耽搁时辰。祖母老了,以后还要指着你看病呢。”说道后半句老太太已经略带微笑了。
柔儿拿起软垫给老太太垫上后腰,边笑着说道:“祖母会康健到百岁,孙女就是学得浑身医术,恐怕也用不上呢。”
老太太绽开笑颜道:“还是你小猢狲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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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正擦着师父医案,一眼瞥见东北角小暗室,那里正是私密内诊室,平日里很少用到。柔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师兄、二师兄。”
柏如明、劳府臣放下手中扫帚应声而来。
柔儿笑道:“大师兄,那间暗室门闩要加粗一些,防止里面人出来。”
劳府臣不以为然:“内诊暗室都是防止外人忽然闯入,外面门闩有何用?”
柏如明也看着师妹不解,一脑门子官司。
柔儿眨眨眼睛嬉笑道:“屁客!”
柏如明与劳府臣哈哈大笑,瞬间明白柔儿这是——以其人之屁,还臭其人之身。妙计呀。
“笑什么?打扫完了么?”师父毕郎中出现身后,三位师兄妹登时乖乖干活去。柏如明让二师弟接着打扫,自己找来门闩及工具,将暗室门外加上结实门闩。弄完自己试了试,的确很结实,恐怕三个人合力也未必能顶开。
柔儿出门巡查一圈,吃炒豆子就凉水一定不会太远,估计就在附近憋屁呢。
街上各种吃食不下百十种,几家店铺门口浮动白色蒸汽,是蒸饼店和包子店。
蒸饼店主正在吆喝:“热乎儿——刚得的——”
包子店主吆喝道:“褶少--肉多——褶少--肉多——”
“热乎儿——刚得的——”
“褶少--肉多——褶少--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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