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到半个时辰,渝北川听到村子里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还夹杂着张铁牛粗大嗓门的声音。
“张铁牛出事了。”渝北川暗暗想,顾不上和老人家打个招呼,他赶紧从楼上跳了下去。
小村落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宽阔的小广场,一个干瘦的身影爬在地上,紧紧扯住张铁牛的裤脚,在大声嚷嚷着。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张铁牛不知所措的不断在解释着什么。
渝北川走近一看,爬在地上的是一个身材瘦小,头发约有二寸多长,胡子乱蓬蓬,眉毛又短又黄的青年男人,他满身是灰尘。
此时,他正双手扯着张铁牛的裤脚,左脚上挂着一只花俏的人字拖,右脚的另一只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看到围观的人慢慢集中过来,他的声音越发大声,“父老乡亲们,评评理,都来评评理,这壮汉杀了我二叔二婶,不给赔偿大家来看看。”
“我没有,他们是活死人,是丧尸!”张铁牛脸色涨红,大声辩解,刚才吃饭时,渝北川已经暗示他去把村落的丧尸全部消灭。
“哼哼,你说是就是,我怎么没发现。”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冷冷地笑,“昨天,昨天我还和他们一起吃饭”,年轻男人信口开河,反正张铁牛今天刚到,肯定不了解情况。
“我杀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是活死人大家都知道的。”张铁牛环顾着四周,想得到围观人群的确认。
“哦豁,你承认了,人是你杀的……”年轻男人立刻抓住了张铁牛刚才说过的话。
四周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人不留痕地退后几步,还有几人出言相劝,“韩力,你二叔二婶都死了变成活死人了,人家杀了就算了。”
青年男人恶狠狠地盯向人群,“谁说的,谁敢说,谁证明他们是活死人。”
“真的是活死人。”张铁牛也不知道如何证明,正踌躇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
“你看,你看他们的血是黑的!”张铁牛指着地上的污血,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黑的,死人的血都是黑的。”青年男人斜着眼,看也不看一眼,一句话直接堵死张铁牛。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张铁牛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赔偿!每个人二百斤大米,不是,是五百斤大米,还有,我要你身上的短棍。”青年男人嚣张跋扈,狮子大开口。
“米我没有那么多,玄铁短棍是我的武器,不能够给你。”张铁牛愤愤地说,紧紧握住手中的玄铁短棍。
“韩老师,哦,五叔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壮汉杀了我二叔二婶,还不给赔偿,你评评理呀。”青年男人大声嚷着,眼睛里挤出了几点眼泪。
年迈的老人牵着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渝北川后面。
“韩力,人都变活死人了,人家杀了算是为民除害,你瞎折腾什么,赶紧回家去。”老人据理不据亲,言辞严厉。
“老大……”看到渝北川,张铁牛露出喜悦的笑容,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呵呵,来帮手了,难怪敢不认账。”青年男人举止轻浮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冷冷地笑。
“滚!”渝北川一点也不客气,对着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低喝,这种人见多了,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说流氓不是流氓,说地痞也不全是,反正都占了。
“你……你他玛德,你敢叫我滚?”青年男人眼露凶光。
“滚……”渝北川看上去很平静,眼睛里冒出的怒火,出卖了他的想法。
“你们找死,”青年男人恶胆从生,反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贴近张铁牛,毫不迟疑地一刀戳向张铁牛的肚子。
“铁牛小心!”渝北川大声示警,却为时已晚,他再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手一扬,一剑斜辟而出,剑光闪过,青年男人的人头滚落地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围观的人群呆呆地看着地上还在扭曲挣扎的躯体,闹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接下来,这场面让渝北川很惊讶,围观的人群没有人惊呼,没有人吵闹,也没有人对他指责和诅骂,只是每个人眼睛里流露淡淡的惋惜和轻松。
由此而见,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行事嚣张,专横暴戾,一直以来欺压百姓,在小村落中口碑不佳。
“铁牛,你,你没有事吧,”渝北川越了过去,俯下身前去查看。
“老大,我……”张铁牛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出,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张铁牛伤得不重,匕首刺入不到三寸,得益于张铁牛皮厚脂肪多,渝北川下手得快,从伤口上看应该是没有伤到内脏。新
渝北川撕下衣袖,扯开帮他包扎上去,张大牛这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
“老大,杀人了……”
“铁牛,你……”渝北川不知道说什么好,张铁牛还是那么的老实。
平心而论,渝北川这次是第一次,将活生生的人杀死,丧尸不算。
那一次在阿科斯雷小镇进行的惩罚,借助丧尸的手,也只能说是间接而已。
这一次是渝北川自己真正动手杀死,只是他的心中,早已经没有那些恐惧和强烈不安,平和的像是杀死一头路过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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