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祖祖趁着夜深在教书先生家门口的铁门缝里装了一个窃.听.器。
这一回,他们吵架的声音清晰得传过来。
“你给我滚!你这个有病的怪物!你小姨精神不好,你还要来刺激她!”
“你现在心疼了?那你就老实告诉我,那个孩子呢!”
“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
“是我的!我给你们的,就是我的!”
中年男人压低声音,“你上回撞人,让你小姨给你担了。你要是知足,你就别再来找我!我知道你在南城呆不下去了,你就回美国去。别来打扰我!”
琳达冷笑,“我知道你把孩子藏起来了!把孩子给我!我有钱了,才能给小姨治病!”
教书先生朝琳达扔了一个扫把过去,“卖孩子的糟心钱我们不要!你给我滚!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被你从哪儿抱来,你还想利用他?我告诉你,休想!你再缠着我们不放,我就去报警!”
“去啊。警察要是有证据证明车祸是我弄的,早就抓我了。你和我小姨都给我做了伪证。小姨有病,警察不能拿她怎么样。到时候你被抓了。谁照顾她?就她这样子,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吧。你忍心看她一把年纪饿死在家里还是死在外面?”
“你……你……好恶毒……”
“如果不是我把孩子抱回来,我小姨可能病的比现在还要严重。你不感谢我,还骂我。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瑞瑞死了!”教书先生气红了脸,低吼,“他已经死了!”
“忽悠谁呢,小姨早说你要把瑞瑞接回来。你是看我回来了,怕我把孩子要回去就把孩子藏起来了吧。”
“瑞瑞死了。”
教书先生还说那句话,然后趁着琳达不注意,狠狠把她推出大门,迅速关上铁门。
盛祖祖看戏,看得云里雾里。
琳达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盛祖祖把这事儿说给乐照听。
乐照正在吃提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汁水饱满。
“这个好办。”乐照扬起饱含深意的微笑,“我哥哥会催眠。他比我厉害多了。我们把那个琳达抓起来,让我哥哥催眠她说实话不就得了。简单粗暴直接了当!”
“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刚好我哥哥最近来南城了。你不知道他多严厉啊,陆匪翧宠我,什么都听我的。我哥哥不会啊,我哥哥觉得陆匪翧宠我宠的无法无天了。不行,我要给他找点事儿做。”
乐照说的这个,盛祖祖本来没放在心上。乐照那个哥哥伏城可是大人物,帮她调查案子?
有点屈才。
然而,第二天晚上,本应该在厨房做饭的大姐忽然间来敲盛祖祖的门。
“那个……有个长得贼帅贼帅的外国小伙儿说要找你。”大姐兴奋得搓着手里的围裙,脸上两团高原红,像是突然回到十八岁的怀春少女。
盛祖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乐照不会真的把她哥哥给差遣过来了吧。
盛祖祖快步走出去,院子的栀子花树边站了一个高个儿男人。
孔雀蓝的西装剪裁精致,明明有点骚气的颜色却被他内敛儒雅的气质压住。
他和这个充满乡村气息的院子格格不入。
但他站在栀子花树边上,指尖轻触着姣白的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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