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巴和云翔见许陌向下一跃,急急各自想去抓他,但是那去势太快,哪里还能抓得住。
于是,他们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许陌的身影向着崖底飞去,渐渐不见。
边巴一挥手:“我们下去找。”
云翔心中也暗自后悔,没有抓好那个绢袋,让这许陌跟着一起去粉身碎骨,可是可惜了去了。
幸而边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把一块青铜书简藏在身上,当下,自然也不多说,便一起赶忙下山去找。
话说那许陌,在那山顶那一跳,自然是因为顾不得许多了。
然而当身子真的急坠而下,心中那种愤恨,也是一股脑的都升腾了起来。
难道我真要在今日就在此了解自己,我的身世之谜、杀师之仇、赤伏符、窈冥术这些种种都要在今天随风而去了,我觉得好不甘心。
心中一直在想,身旁山风掠过,眼睛也不敢睁开,他只感觉自己似乎被树枝一类的东西连着绊了好几下,整个身子就扎进了一处冰凉的水中,然后什么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感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偶尔有人会进来给他口里喂些东西。
终于到了梦醒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睛,上面是一顶瓦房顶,周围摆设也像是富足之家,侧身一看,旁边正有一位老婆婆看着他。
老婆婆见他醒来,说道:“你这人还是命大,浑身十多处伤,还是终于醒来了……禹儿,你快来,这个小伙子醒了。”
话音落下,屋里已进来一位俊朗的青年,约莫有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见许陌醒来,脸上高兴非常:“我就说这小兄弟应是命大,必定能醒来。”
许陌头上还是感觉到不住的疼痛,然后又不自觉往身上一摸,脸上又着急起来。
“兄弟一定是找你身上的物事吧,放心吧,你看东西都在不在”,那青年说着,便从旁边的桌上把一个包裹递过来。
许陌拿来一看,那正是自己的东西,一个是襁褓小衣,一个是差点保不住的《窈冥精要》绢袋,都在那包裹里躺着呢。
“这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才能相报?”许陌一个作揖,便要从榻上下来。
那青年忙摆摆手:“不用太过客气,我看你衣服装束像是那广成宗的门人,前日里,我上山寻些野味,先是见山上着了大火,正是广成宗方向,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不久就在小河边见到你,当时你已经是毫无知觉了,自然想到你是广成宗门人。我想,这广成宗与我村民一向友善,也多有互相接济,我便将你带了回来。昨日里还有外面的人过来村里查问是否有一个广成宗的少年来村里,想必就是找你的,我父亲正在这村上当个地保,也是周围有名的善人,所以自然没有说出去。不过还是你福大命大,醒了就好。”
许陌听得此言,自然是感激不尽:“敢问兄弟,您尊姓大名?”
那青年道:“在下姓邓名禹,父亲想让我像那前人大禹一样成就一番事业。不过这些都不忙说,你还是养伤要紧。”
许陌心中更是感动:“多谢邓禹大哥相救,我今日起便欠了哥哥的一条命,日后,我定以命来报。”
邓禹道:“何出此言。如今这王莽无道,篡了汉室江山,又把这好好的人间祸害的民不聊生,今年又逢大旱和蝗灾,到处还都发着瘟疫,这周边十数里幸亏有这广成泽滋润,才有得老百姓的一口饭吃,你看那南阳,还有湖北、河北、山东,人们都是难以存活,如今义军遍地,那绿林军、赤眉军现在已是名号大振,人心思反,都是要把这恶皇帝王莽赶下台去。我救了你,也是救了我等一样的老百姓,说不定也是未来的一条好汉啊。”
许陌听得这些言语,心中热腾腾的,感觉这邓禹大哥的身影十分高大,当不是一般的池中之物,心中一股敬佩之情也是油然而生:“邓禹大哥,您是否也有意相助义军。”
邓禹道:“不瞒兄弟,我在长安游学之时,识得有位好友,如今正在那绿林军中,如今正在南阳,不多时,我便要去相助与他。”
许陌道:“大哥义薄云天,我真想随大哥一起,只是我身上有身世的牵挂,待我办好自己的事情,一定去寻你。”
邓禹道:“好兄弟,你先养伤,来日方长!”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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