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鸡爪又捧住薛如忱的脸,摩挲着薛如忱的下颌骨,很不舍地捏了捏他的脸。
薛如忱被咸鸡爪摸得没脾气了,本想着看这小狐狸有趣,就拉出来戏弄戏弄,哪知这位是个实打实的滑头老狐狸,戏弄不成反被调戏。
定远亲王薛如忱,你丢不丢人。他暗骂自己轻敌,想到秋明夜若是看见自己被杜暖调戏成这般模样,真不知道又要笑成什么样子。
“啧,发什么愣呢您---”杜暖拖腔拿调甚是气人:“又没扎着哑穴,怎么不说话了。”
“杜观主这般戏弄本王,不怕王上圣上问罪?”薛如忱怒极反笑。
“亲王殿下这面皮儿要是够厚,尽管上殿去告。”杜暖揩了满手油,心里正美,她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薛如忱的腰间,嘴角便咧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要不给您脱利索点儿?”
咸鸡爪再次出击,细长的手指搭在束着亵裤的绸带上,轻轻点了点。
薛如忱脸都绿了。
等着薛如忱过了药力穿好衣服回到宴厅的时候,杜暖早就坐回桌前若无其事地进入享受状态了。
“看来杜观主对本王有很大的偏见啊,”薛如忱落座,歪头、抿唇,一脸无辜和委屈:“本王回京不久,不知何时招惹了杜观主--”
“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杜暖放下嘴边的虾,悠悠哉地抿了口酒:“可惜杜某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啧。”
“多忘事是假,想了解观主是真---”薛如忱手抚胸前:“观主这般针对本王,本王却觉着和观主一见如故,不如改日请观主府上一聚?”
“不必了,杜某不敢高攀,刚刚得大人‘赤诚相见’,已是荣幸。”杜暖故意将“赤诚”二字咬的仔细。
呵,刚刚她可不仅揩了薛如忱的油,还叫他险些裸奔出糗,快哉快哉。
薛如忱理了理衣袖,似乎是被气得不愿再搭理她了。
“薛大人怎么不吃东西,菜肴若是不合胃口,本王就叫膳房另备一些---”完颜朔青随口关切薛如忱,目光却落在大吃酥炸虾的杜暖身上,露出些不满的神色。
“倒不是不合胃口。”薛如忱看了看面前盘子里精致的奶油焗龙虾,摆出一副苦相:“微臣更衣时不小心伤了手,这---”
完颜朔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如忱在西岭内陆驻守多年,少食海鲜虾蟹一类,手指受伤或许只是操作不便的托辞。
“杜暖,不得怠慢贵客。”完颜朔青仍对杜暖今日御花园的举动耿耿于心,一门心思要挫一挫她的心气,便越过了那些侍候的仆从,点名要她动手。
薛如忱,胜。
“?”杜暖呆住,一股悲愤之意涌上心头:凭什么!
此人实在诡计多端且厚颜无耻,她恨恨地跪身过去,恭恭敬敬地替薛如忱操作。
“真是不巧了,本王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薛如忱凑近笑道,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走着瞧。”杜暖“咔吧”一声掰断了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