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前,婉儿生病也好了一阵,回书院念书总是精神不济。一日晨起,婉儿跟晏殊一起早饭。
“爹爹,马上就清明了,儿想去庙里给阿娘上上香,做场法事...”婉儿饭毕,把碗筷放在桌前,说道。
“嗯,也好。那你去准备吧,离清明也没有几日了。”晏殊也把碗筷放桌上,木瓜木李忙上前来收拾。
“爹爹不去吗?”婉儿不解的问。
“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爹爹还想给你的翁翁还有婆婆还有你的叔叔跟你的母亲一起做场法事...”晏殊浅笑着看着婉儿说道。
“是儿考虑不周...自然是要这样的。”婉儿突然觉得爹爹也很可怜...
“嗯,今日你还是去上课吧,今日去跟范先生请个假,明后日的去庙里。”晏殊从侍从手中接过杯子漱漱口,又接过布,擦了擦嘴。
“是。儿省得。”婉儿起身福了一下,去找思静一起去了书院。
来书院也有两月,婉儿跟这里的人虽说还不是很熟,却也能见面认得一些了,不过她跟思静都不打招呼,现在熟识些的也就张安道。
“琼琚,早啊。”张安道还是见着婉儿忙打招呼。
“张衙内早。”婉儿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
“你怎么不跟我说早?!”思静在一边不乐意了。
“思静早…我主要是不知喊你思静还是傅公子。”张安道眨眨眼睛。
“自然是思静,你都知道喊琼琚,为何还给我安上哥哥的名字。”思静一脸不服气。
“琼琚,你喊我安道就好…喊张衙内太见外,咱们也是书院同学好一阵了…”张安道依旧对着婉儿笑着说话。
“安道兄…”思静说完一抱拳。
“你这哪有点国公府嫡女的样子!”婉儿笑着推了她一下!
“你不说旁人也不知道!”思静抱怨着,也推了她一下。
“国公府?原来思静是曹国公府的啊…”张安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自然是!”思静昂着头,一副高傲模样。
“快坐好吧!先生来了。”婉儿拉了她一下,拿起书看起来。
范希文就带这一个班,班里也不过二三十人,别的班还有好些教习教授。
“现今春已过半,咱们可以挑个日子出去踏春赏景。”范希文今日来,没有往日的严谨,带着笑,看起来今日心情应该很不错。
底下学生听了都窃窃私语,有些还大声吆喝,表示高兴。
“都安静!也就两日就清明时节,节后咱们定一日出去踏青,现在上课了!”范希文拍了拍戒尺。
等下课之后,婉儿磨磨蹭蹭的到范先生的身边。
“先生,学生来请两日假,准备给翁翁、婆婆还有阿娘在庙里做个法事。”婉儿小声说,低着头,手里绕着帕子,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哦,那是好事,你爹爹知道吗?”范希文抬起眼看着婉儿。
“自然是知道的,是爹爹叫我来请假的。”婉儿还在绕着帕子。
“那你去吧,这样的事是孝,你的孝经确实学的不错。”范希文满意的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先生过誉了…”婉儿说完作揖转身回自己座位。
“你这两日不来了吗?”思静一早其实已经知道了,一开始晏殊在她就没问。
“嗯。我最近总是梦见阿娘,我想做做法事,阿娘定是想我了。而且自从上次生病我这精神还有些不济。”婉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最近没有精神头。
“你这是春困…你病早好了。”思静白了她一眼。
“就当是吧…这几日叫木李培你来上学就是。”婉儿笑起来。
下学回家,晏殊今日回来的早些,还给婉儿她们带了雅集的炙羊肉跟羊肉烧饼。
“爹爹,儿已经跟范先生说好了。明后日我就去庙里。”婉儿喜滋滋的来迎接晏殊,挽着晏殊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
“嗯,乖。今日爹爹特意叫锦儿买了你最爱的炙羊肉跟羊肉烧饼回来。”晏殊浅笑吟吟,总是这样一副慈爱模样。
“爹爹,儿不喜欢炙羊肉跟羊肉烧饼了。最少儿不喜欢雅集的炙羊肉跟羊肉烧饼。”婉儿撅着嘴,有些不乐意,自从上次回来后婉儿也准备找个机会跟爹爹说说,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富弼,这一生病吧,这事就给拖了下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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