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眸,凑近了些。
他的血……
果真有奇香。
很淡很淡。
鬼使神差的,苏青时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殷红的指尖泛着淡淡奇香,散发致命吸引力。
如身姿婀罗的舞女般,摇曳纤细楚腰眼送秋波,娇声喊着:来呀来呀~
苏青时胸口一闷,取出手帕将残余的血迹擦干净。
可不能让心怀不轨之人知道了这个秘密。
央兰祭师用自己的胸口血救了自己一命。
全当他是放去郁结胸口的毒血醒来的就好。
闻栖辞醒来时,是次日黄昏。
守在床边的宽数立马被他微弱的动作惊醒。
“主子,渴了饿了还是想出恭?”
“嘶。”闻栖辞刚偏头,便抽筋蹙眉,“心好痛。”
宽数连忙扶住闻栖辞,一边将事情原委告知他。
“我喝了自己的血?!”
呕……反射性的就想干呕,却惹得胸口一阵蛇咬的疼痛。
宽数无奈,只能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太恶了……这是人干的事吗?”闻栖辞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谁特么动的手?”
宽数挠了挠头,“苏相。”
“……”闻栖辞微微一顿,不由得磨了磨牙,“这个疯女人。定是她飞鸽传书给了皇上,检举本师无旨外出,先发制人!皇上果然如她所料,让本师将功补过随她去青浦山!咳…咳咳……”
“主子你别气,别激动,其实这事儿不是苏……”
“本师不气!本师一点也不激动,你少给她说理,她在我这已经洗不白了!”
宽数猛劲摇头:“不是,这件事的确跟苏相没有……”
“你看我这手,”闻栖辞瘫在床上,用下巴指了指两手,怒声道,“为了取血给我下药,这就算了,她还非的捡着老子完好无损的右手!你叫我养多久能拿笔?就算能拿笔还能是以前的水平?!”
的确也是,他好好一主子屁颠屁颠的出门一趟,回来就成了这样……宽数为难的挠挠头,不解释始终良心不安,又讪讪开口:“但是这件事跟……”
“别给我提她,一提她我就想起喝了自己的血,呕……哇…”
宽数愕然。
算了算了,反正主子和苏相都这么苦大仇深了,多点误会少点误会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卖葫芦喽,卖冰糖葫芦,卖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喽!”
“小哥,来一个噻,现做的,巴适得很!”
“吃点嘛,我看你脸颊苍白,肯定缺血,吃点嘛补气血!”
“这玩意儿还补血?”闻栖辞瞟了一眼红登登的圆果子。
“血嘛,红色的,这个嘛,红色的!你没听过缺撒补撒迈,肯定能补噻。”
卖糖葫芦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蛇形走位拦住闻栖辞去路,手舞足蹈头头是道,大有你不买绝不罢休的意思。
闻栖辞嘴角抽了一下。
天地可鉴,他只是过路多看了葫芦一眼,这人就硬逮着他不放了。
“我这手……”
“你后头不是跟了个家丁儿嘛,”中年大叔满脸笑容,“来来来,要哪串?哪串都好吃哟!”
闻栖辞眼珠扫了一圈,微拧的眉头舒展:“这串。”
他指着最大最红的那串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