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胸脯都开始剧烈的起伏。
按照这个贱.丫头的算法,即使她收了总价值两百万两银子,那都是赔本赚吆喝!
这怎么可能!
可是贱.丫头摆出的这个阵势,就是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苏凌薇注意到皇后的神情,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幅度。
她在给宇文景恒开价的时候,就有想过,换解药的时候,也许会出现不认账的可能。
可是这解药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费了多少药材,还真只能她一个人说了算!
就算是皇后亲自讨药,也别想占着半分便宜。
苏凌薇继续悠哉游哉的换药房,调整顺序跟用量,这几个时辰下来,还真没有重样的。
而皇后,感觉自己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郡主,本王来拿解药了!”就在此时,宇文景恒也赶到了仁善堂。
当他将最后一颗凝香丸的药效耗尽,被压制的毒重新发作,他又重新感受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折磨。
在感觉过无病一身轻之后,猛然袭来的痛苦,让他对皇后生出了埋怨。
要不是皇后出的馊主意,他本可以不必再承受这种折磨。这个时候,他选择性忽视了,是他自己也不想出银子,才会被皇后说动。
宇文景恒出来的很急,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戴个面纱出门。
当他顶着这么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仁善堂门口,人群都被惊得不自觉的后退。
——宁王满脸的燎泡,盖着旧痕,看上去丑得惊人,那些从燎泡里流出的脓水,更是臭不可闻。
甚至有好些人在心里腹谤,永安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接诊这样一个病人,实在是遭了大罪了。
“景恒,你怎么来了?”皇后匆匆忙忙的从楼上赶下来,她自然是注意到众人嫌恶的退避,心中恨急。
“儿臣的毒又发作了,凝香丸已经用完了,儿臣再不来拿解药,只怕就要被活活折磨死了!”宇文景恒一边说,一边隔着衣服挠自己的胳膊,挠脸,有更多的燎泡被抓破,更多的脓水流出来。
皇后毕竟是过了好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靠近宁王之后,也闻到了这股越发浓重的异臭,险些没吐出来。
皇后只是微微别开了脸,宇文景恒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心中微微一滞,这是连亲娘都开始嫌弃他了?
这更加剧了他拿到解药的决心。
苏凌薇没有错过宇文景恒眸底一闪而逝的埋怨,若是能让这对母子一点一点生出嫌隙,也算是意外之喜。
她淡淡的开口:“怎么,宁王殿下也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来了?”
说着,她脸上带了些愤愤之色:“本郡主在宁王府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你中的这毒,并非寻常。要不然也不会难倒一大片皇城里的大夫。本郡主也不是真的就医术比别个高明多少,只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勉力一试。”
“本郡主事先就与你说过,我只会笨法子。你要是嫌贵,大可以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