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恒承受着难耐的折磨,哪里有心情看什么账本。
此刻是他有求于人,只能顺着苏凌薇的话当众承认:“的确是本王求郡主配解药的,那诊金,也是本王自个儿同意的。那些药材,也是经过本王准许,郡主才全部带走的。”
“永安郡主当时跟本王说得很清楚,个中厉害并无半分隐瞒。总之,这一切都是本王为了求解药自愿付出的代价。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是母后没有搞清楚内情,本王又没能及时的拦住她,才闹出这样天大的误会。”
宇文景恒这么干脆的认怂,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拍在了皇后脸上。
显得她方才的兴师问罪都是无理取闹。
只怕她这个皇后在众人眼中,都变成了笑话一场。
皇后自然是不忿的,她还要再辩,却被宇文景恒拦住。
他目露哀求:“母后,儿子真的很难受。”
皇后还是头一回见到宇文景恒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她好胜心再强,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咽回肚子里去。
至此,苏凌薇占尽了上风,悠悠道:“宁王还算是个明白人,若不是宁王当众澄清事实,再加上这些,还没算完的药材损耗的账本。我今儿个可就要被皇后娘娘冤死了,只怕死了都没处说理去。”
她适时的露出一脸迷茫,垂头丧气的嘟囔道:“我真的是搞不懂,我明明就是在解毒救人,怎么反倒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一样。宁王殿下也是因为我,才能捡回一条性命,怎么还能说得,就像是我得了天大的好处一样。”
“若是当初没有接诊宁王殿下,任凭他自生自灭,想必也不会有今日的纷争了。”
周围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现在见一切水落石出,纷纷仗义执言。
“我就说了吧,苏娘子不是那等见钱眼开,恶意欺诈的人。现在果然只是误会一场。两百万两银子,听上去是很多。可这样一样一样的算下下,光那药材损耗都像个无底洞,那所谓的高诊金只怕大半都要贴补药材去了。”
“苏娘子辛辛苦苦这几日,其实也赚不着什么。明明就是救人的善举,还要平白无故落埋怨,皇后娘娘先前那凶神恶煞的阵仗,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不是,既然口口声声看诊付银子是天经地义的,这数额也是一早就说定了,怎么能等别人把解药配好了,又虹口白牙的污蔑人家漫天开价呢!这不是存心给永安郡主设圈套吗?”
“我看皇后娘娘跟宁王殿下一准是商量好了,先骗永安郡主配解药。然后再翻脸不认人,用强权逼迫郡主交出解药,妥妥的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好歹也是身份高贵的皇后跟亲王,怎么能做出这等惹人耻笑的事情?”
“可不是。虽然苏娘子诊金高,但是的确贵也有贵的道理。就宁王这副尊容,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屡屡失态,不断的抓挠自个儿,还散发出那么重的怪味儿。这样的症状,的确是闻所未闻。”
“只怕普天之下,都再难寻出第二个解毒之人。就算真有这样的奇人,宁王也未必能挨到那个时候去!这种情况下,诊金再怎么高,都是情有可原的。”
“再者,既然先前已经谈妥了,事后又想反悔。称得上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了,也不能算有君子之风。”
“宁王当然算不上君子。天下间有哪个君子,会偷偷摸摸的搞大臣女的肚子?我跟你们讲啊,这宁王殿下贵为一品亲王,别的本事没有。钻女人裤.裆的本事,那绝对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