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我的朋友路易斯拥有的最多,她足足有五件。时常借给我玩。”
“送牛奶的威尔伯叔叔时常会把一些因快要过期而被退回的牛奶送给我们。手脚不干净的库诺阿姨总会给我们零食,把某些值钱的稀奇玩意交由我们保管。因横扫不幸而家道中落的汉内斯叔叔教会了我用石子,画出伟大的作品。”
“还有很多爱护我的人,如果要是一列举,那就说不过来了。只是那些人大多都落了个残疾的下场。那年,天下着瓢泼大雨。麦克叔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进了当铺。我当时正巧在那里避雨……老板听到开门声,过来接客,一见我便怒骂……因为他刚才来到前台时,就已经责令我走了,但是雨还未停,我就死乞白赖的赖在那里。正当老板准备抄起棍子使,麦克主动说要买一些东西,替我解了围。”
“最初,他似乎只打算买一些便宜货随便应付。但最后他的眼光却落在了一个纯白色的瓶子上。即使我什么都不懂,你觉得那看起来价格就不菲……但他在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心把那个瓶子买下来。我从没看他掏出过那么多钱,甚至说我就没见过银币。但刚工作回来故乡的麦克叔叔就正好有那些钱。即使那般,他还要进行一顿讨价还价后,才通过赊账的方式把那个瓶子给买了下来。”
“再然后,噩耗就开始了。那个瓶子是帕拉斯凯瓦斯家族的家仆从宅邸里偷来当掉的……那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后来听说竟有五个金币的价值!那个家仆制造出了一个赝品,悄然替换掉后,为求稳妥藏匿便把真品当给了当铺……因为宅邸的主人绝不会料到,也绝不会踏足那种低端下贱的场所。当铺的老板如他所料那般眼力欠缺,没有正确的评估价值……给了那家仆三个银元,以四个银元的价格抛售。而这个价格也已经不是穷人能出的起的了,但麦克却拿出了积攒一年的工资买下了那个瓶子。也许是因为他常年在外见多识广,常年为商船搬运珠宝,练就出真本事来了。他一定是看出了那个瓶子的真实价值。”
“之后,那家仆得知了事情缘由。他先是假装好意去买,要拿六个银元去买那个瓶子。但在逐渐发现麦克叔叔能清楚的认知那个瓶子的价值后。他就仰仗自己的身份去威胁,再后来便叫来流氓去打去骚扰。再后来,事情就逐渐闹大了。家仆偷窃的事情暴露,他被家主惩罚打成了残废,然后便被剥离了身份,赶出了家门。只是事情仍未结束。他干了多年,到底也攒下了一些闲钱,他迁怒于麦克叔叔……实拍,流氓把他也打成残废,而凯莉奶奶也遭到了毒手。”
“再后来……”乔尔米说着说着,讲到伤感处,又有些抽泣了,他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说。但维克却接过了他的话。
“再后来,由于胡安市郊的大坝损坏,而用来修补的石料又遭土匪抢劫。万顷良田便被淹没。再然后就有帕拉斯凯瓦斯家便连同一群粮食投机家们恶意囤积了粮食……施恩于你的那些好人。或是反抗,或是忍耐的都死在了那场劫难中吧。我还记得当年爆发的暴乱。汉内斯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有一个年轻人就对我杀了的某个暴乱分子叫出了这个名字。虽然这名字很常见,但无论如何那样的人也会注定死在我们手中吧。”
“我们亲手镇压了那场暴乱。但大多数人都已经漠然接受了。你还很年轻,为何要为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委身生于仇恨与痛苦中?”维克笑了笑。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自己也觉得没底,他脸上的神情由严肃愤怒转变为了一种释然。
“不要脸。”乔尔米本能的叫骂了一声,维克还释然的笑着。艾洛却突然扇了乔尔米几个嘴巴子,把他的嘴唇打的血液飞溅!!
“我才没有兴趣听你的悲惨经历,赶快把知道内情都说出来。”艾洛急切的逼问道,只感觉自己白白忍着痛站在这耗费时间了。
乔尔米匍匐在地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轻蔑鄙夷的笑容。顷刻间,艾洛便感觉一根细小的针线戳中自己心中最为柔软敏感的部位。
“某些人平常时会为了自我满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可一旦自身利益真的与正义出现严重矛盾时。狼狈邋遢的本来面目就会彻底暴露。到时候那种人所维持的一切礼仪,一切涵养就都会像是从锅中冒出的水蒸气那般自然消散。”
“而剩下的,就只有难听的咕噜声,像癞蛤蟆一般的咕噜声。”艾洛红肿着脸,两颊的腮帮子鼓出了两团气,半托着腰的身躯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这时,勉强脱离生命危险的婀朵博悄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艾洛逐渐平复好了心情,隐约见仿佛认定了自己就是头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