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曲罢,有女人点了首《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陆微澜张口就来,“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这首歌如果是深情的唱,一定会给人很大的触动。
又陆续弹了十几首,眼看对面桌上的空酒瓶都有半桌子了,陆微澜估摸着马上就能离开了,手上弹吉他的动作不自觉快了些。
正这时,哗啦的一阵声响,酒瓶从桌上跌落,而一个女人正坐在一地的玻璃渣旁,吓得身子不断颤抖,陆微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扰乱了心神,连吉他都弹错了几个音符,她用余光看着眼前这一幕,停下了弹唱。
“名字。”隐匿在忽明忽暗灯光下的男人,传出一道慵懒却带有些烦躁的声音,语调低沉性感。
坐在地上的女公关明显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酒瓶出神,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说了句,“柳、柳梦涵。”
陆微澜默默地看着对面,知道这时候自己最好不要说话,很清楚地看到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瞟了一眼被称作程爷的那位,仿佛没什么举动的模样,不过接下来那位程爷的举动,真真切切地表明了那眼神的含义。
程爷戏谑地说道,“chambertin的钱,就结你头上了,别再惹怒了这位爷。”
陆微澜看着桌上地上散乱一地的酒,以及那一地的碎片,心里唏嘘,有钱的主真是惹不起,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就站在那里不怎么动弹,一副闲散的模样。
女公关听闻了这话,面色变得惨白,但还是竭力微笑,转瞬便换了副脸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脚滑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面上持的是楚楚可怜状。
“是么,你先去结账,我们再接着聊。”那程爷开了口。
女公关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脸,和那些状似闲聊,却处处咄咄逼人的话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好一会儿,她艰涩地说道:“爷,除了结账,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用自己来赔偿好不好。”
话才刚落,她就开始扯自己本就单薄的裙子,陆微澜目瞪口呆,赶紧将自己的帽檐往下拉,心里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玩烂的女人,你配么?得了!别磨叽了,地上的酒舔干净,可以滚了。”
女公关扯衣服的手登时一滞,被程爷一个响指唤的保镖摁在了地上,从陆微澜的角度看,她已经完全走光,脸上涕泗横流,没有了一点妖娆的模样,被迫伸出了舌头,舔着地上的红酒。
陆微澜哪怕见惯了人情冷暖,此刻都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她无力阻止,她脱下了她的外套,大步走过去,朝女人走光的地方一扔,几步返回了之前的位置。
走回去的几步路,就有冷光扫视过来,让陆微澜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她低头沉默着。明明只是过了几分钟,可陆微澜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她等来一句,“继续弹吧。”
陆微澜心下忐忑,手心全是汗,她强装镇定地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