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碎裂成光球被风暴卷去。
帝魃狂笑着,残酷的笑声在两军中回荡。
但无论东瑀洲西泰洲的军队,都在笑声中颤抖。
应龙的失利阵亡给女筝带来巨大的冲击,她知道这件事情己经难以收尾,神界的问责不知何时便会到来,而她若收兵,东瑀洲也必将受到帝魃和西泰洲更疯狂的报复。
帝魃,这曾经声名赫赫的神界名将,将以何种方法品尝即将到来的胜利果实。
痛定思痛,连乾凛这样的上将都被击杀,若用其它将众也是送死。
女筝徬徨着,究竟要怎样才有胜算。
点将台上
她明眸微沉,不觉将手按在那古老的卷册封皮上。
卷册残缺,文书奇古!
这种文法她不能在龙宫识库中找到对应。
卷册所绘的种种异形该当就是那魔者口中的太古精兽,它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
这残册古卷与凶剑一起掩藏在琉丰虚镜,不用想也知非是寻常之物。
“呵呵呵呵……”魔魅的笑声响起,发笑之人似近在左右。
女筝将残册古卷收入掌心,低声喝问,“无孔不入的魔者,如此堂皇入室,当真欺我龙族无人!”
一双飞星月牙剑旋转空飞,金发男子在飞剑逼迫中乍隐乍现,诡迹扑朔。
剑力一合,复返女筝手上
金发的魔现出形来,讪讪笑道,“龙女,我一片好意前来解你之难!”
女筝心下反而沉定,轻哼道,“口口声声的好意,我姑且听之。”
魔者微笑道,“乾凛亡故吾深表遗憾,试问龙女自比应龙如何?”
女筝淡然道,“吾之修为自是不如!”
“帝魃若要覆灭东瑀洲,龙女是否还有信心能抵挡?”
“或许我非是帝魃对手,但我东海龙族也非无将可遣!”
魔者哂道,“诚然,若以龙王尽全族之力与帝魃竞力,结果非是可料,但是我料龙女你不敢向龙王陈情,退一步说,龙王未有充分的理由与把握,亦不敢与帝魃死拼,说不定反要冶你擅自妄为之罪。”
“魔者果然是有备而来,对我神族条令规则知之甚详,此番话,该不是帝魃教你的罢!”
魔者微笑,“龙女小觑吾也,吾对神族之了解或许尤在龙女你之上。”
龙女心中一动,细观此魔形貌气度,举止风流潇洒却看不破修为几何,心下更添几分惊诧。
魔者继续说道,“或事态扩大不可收拾,只怕龙女你不仅自身难保,恐怕还会累及亲族。不若及时罢手,弥祸消灾。”
龙女轻轻哼笑,“乾凛予漓因我而亡,神界问责迟早将来,我却如何能弥祸消灾?”
“若龙女肯许我一诺,我愿配合你作为担下此责。尽可将事由推到魔的身上。”
“噢,魔者果然善心好意,那么帝魃又如何?难道她对你言听计从?”
魔者嘴角含笑,甚有把握地说道,“帝魃孤僻自傲,但我己掌握她的心性,虽不至于言听计从,但总有办法让她听从我意。”
女筝冷嗤,“魔者果然有些手段,只不知魔者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承诺?”
魔者坦坦笑道,“如我前言,太古精兽非是龙族所能驾奴,与其私藏,不如与我合作。”
女筝秀目微敛,沉吟不语,心中暗道,“这只魔不知何故认定我掌握了所谓的太古精兽,琉丰虚境究竟有甚么我所不知的秘传”
魔者以为她心思犹豫,笑问,“龙公主有何为难之处?”
女筝微微一笑,明眸凝辉,淡定地看着他,“?魔者却有什么方法收服太古精兽?譬如金毛犼。”
魔者颇有些兴奋,说道,“金毛犼身猛力浑,鹰爪龙尾能变化大小,不畏雷击,若要收服的确要化一番功夫,待你我立下协定,我自会将收服之法说与你。”
女筝知其心思缜密,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实在是不太可能。
她秀眉轻扬,“恐怕要教你失望了,我对协定兴趣缺缺,让你白费口舌了。”
魔者也不动怒,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龙公主是要自取死路了。”
女筝微微一笑,“作为一只潜入神族领地的魔,尚有胆魄在吾面前夸夸奇谈,的确令龙女佩服,不过帝魃是帝魃,只是神鬼而己,不要以为我也会轻易被你掌控!魔者,回去告诉她,她要如何作死,我豁出去奉陪到底。”
“呵呵呵呵,龙女你的勇气令我感动,你的愚顽亦令我感叹!”
“不送”
飞星月牙剑條出,横在两者之间。
这世间的魔,惯于游走在敌意之间,所以嗤嗤地笑着,从容遁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