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噢~”祁诩和丁琰俱是喜出望外,祁诩忙道,“快请进来!”
“是”桓闿得令而出,不多时,冉逑灵入内。
只见他风尘仆仆,额头上扎着白布,面带悲戚,双目满是血丝。
丁琰眉头一皱,“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冉逑灵与众人微微见过礼道,“祁将军,家师仙逝,临终前嘱托小道至将军帐前效力,因小道为家师守灵七日,故而晚来。”
祁诩扶住冉逑灵的手臂,“太德真人……竟然……唉,是怎样一回事?”
冉逑灵垂目道,声音颇哑“那日在宫中施法驱邪,家师却反被邪法所害,险失了神志,虽然被我师兄弟合力救走,但那邪法甚是厉害,家师不愿为其操控,便……自解了。”
祁诩闻之默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膊以示安慰。
丁琰瞥了云麾一眼,转对冉逑灵道,“道长,这邪法既然这样厉害,你们玄门中可有人能破?”
冉逑灵摇摇头,“我白馗的心法本就可以克制邪法,眼下诸般无奈,皆是修为不够的缘故,这……邪法非人力可敌,唯有借诸神器才有胜算……”
祁诩心中一沉,连玄门白馗道人都这样说,看来即便有眼前这样的夺城之胜,前路依然凶险难料。
“神器!”丁琰心中微微一动,暗想在琉丰岛上所得的那柄凶剑,女筝曾用它逼退了帝魃,似乎颇有威力。
冉逑灵轻声叹息着,“玄门中神器大都是传说,而我白馗门传世的那几件上品也都在几次诛邪战中或失或毁,神器……祁将军或许可到云蜀山中一求。”
“云蜀山?”祁诩攒着眉头,“似乎在十分遥远的地境!小琰你可去过?”
琰疑声道,“云蜀山?好似是一条瘴气弥漫,人迹罕见的山脉,那地方有神器?是什么?”
“听说云蜀山曾是玄门的开宗之地,有过五百年的盛景,后来虽说不知何故消匿了,虽名目不详,但却有不少神器藏在山中。”
琰摇头唉叹:“这种传闻连些许可靠的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去!”
祁诩面上也浮出些忧难之色,“虚无缥缈的传说之物只能凭机缘,不可强取。”
冉逑灵苦笑道,“祁将军,如果没有神器压制邪魔鬼祟,夺取再多的城池也是无用,哪怕能拿下京都,依然是祸患难平,生灵涂炭的局面。”
祁诩心下更加沉重。
“神器的事情,交由我来想办法吧!”琰眉间略有犹豫,虽然他有几条可以求助的门路,可私心实有些不情愿,但眼下的局面却又实非他可以控制,国运人命这些沉重的责仼也不能用他的意气平衡。
“呵呵,神器!”云麾忽然哂笑,笑声中颇有讥嘲之意。
“这位是?”冉逑灵诧异地询问道。
云麾也不待他人开口,自言道,“我乃是堂堂四品将军,镇守宛城的主将云麾。你们不耍再费尽心思作局演戏,什么玄门邪法神器,我等凡人而己,不能体察,只有尽忠职守方是本份!”
“将军的意思是?”
“哼,听不明白么?本将军险些被你们的花言巧语打动。”云麾目光炯炯直望着祁诩,“将士报国难,惟死而己。”
“云麾你……”子车重忿忿地走了两步,祁诩伸手拦住他,看着云麾的脸庞,“将军不肯再仔细想想!”
云麾慨然道,“我意己决!”他目光转动傲然道,“要杀便杀罢!”
子车重性起怒道,“云麾你分明愚顽不灵,却偏将自己当什么忠义烈士了,你想死……”
“子车将军!”祁诩喝止了子车重的冲动,沉吟片刻道,“你送云将军出城罢!”
子车重大惊,“少将军……”
祁诩道,“云将军既然不肯与我军联盟,我也不能枉杀忠勇之士,放他去罢!”
云麾亦大是惊疑,“祁诩你肯放我走?不怕我去京都禀报你们的虚实?”
祁诩微笑道,“清政义军皆是赤胆忠心的勇士,云将军能代我军到京都宣言,祁诩求之不得!”
云麾重重地哼了一声。
子车重怒气稍歇,仍无好声气地道,“请吧!云将军!”
待两人出了门,丁琰悠悠地吐了口气道,“少将军,你放走他倒是轻易,只怕那些俘兵更不愿归服,会生出些事来。”
祁诩叹道,“云麾看重忠勇名节,先成全他罢,奸贼当朝终是会露出恶形,我等劝说他这许久,愿他日后能够醒悟。至于宛城的这些俘兵便让秋离月去收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