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厉声质问,众臣讷讷不敢言。
皇帝轻笑:“好在蒙祖宗庇佑,奸臣当道,却奸计未能得逞,传朕旨意,宁家不思知恩图报,竟敢谋害长公主,此其罪一,左右朝政,此其罪二,结党营私,此其罪三,宁家满门立即下狱,三日后全部处斩。”
太后挪了挪身子,正要张嘴。
“皇上是否太草率了??焉知不是靖国候诬告?”
说话的居然是赵洲。
刚刚这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想明白了,此时此刻,若是什么都不说,皇上和太后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寻一番生机。
凌忻冷笑,老狐狸,还怕你不上钩呢,果然这么愚蠢,迫不及待的咬钩了。
“赵大人这话没错,自古以来办案都得讲究个证据,本官早就料到赵大人有此一问,毕竟赵大人也是宁相的得意门生,人证我带来了。”
如意跟着小太监进来了,她双眼通红,进殿便跪了下来。
“草民如意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如意,你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凌忻温声道,尽量让她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如意得了鼓励,遂将自己从小跟随父亲在谷中长大,时不时溜出去玩,这一次偷了父亲准备入药的长翅虫出门,却在赌坊被人骗了,醒过来之后莫名其妙被绑,见到了相爷,接着有人将一盏毒酒给自己灌了下去,再醒来身边都是尸体,还有抱着自己痛哭的父亲。
太后气得手指关节都在泛白,“赵大人可还有疑问?长公主中毒有太医诊脉的记录,可要拿来让你比对?”
赵洲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坠进了冰窟里,他生生的将自己唯一的一条活路给堵上了。
让皇家处置了宁相,自己做过的事,未必会要了自己的命,可如今这么这么着急的跳出来表示自己是宁相的得意门生,岂不会惹了皇帝猜测?
他瞬间不敢小觑这位还没有长大的皇帝了。
“臣不敢,臣刚刚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
“既然证据充足,直接去拿人吧。”
太后扶了扶额,昨夜姜灿进宫之后,她就没有再睡,心中也想过了如何处置宁家,刚刚还觉得皇帝的处置有些残酷了,可此刻她反倒释然了。
斩草不除根,不是给自己孤儿寡母的留下祸患?
“是。”
无人再敢为宁相说话。
众人自顾不暇,哪里还敢为宁相辩解。
宁相府外的姜灿终于等来了太后动手的消息。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人马立刻冲进了府中。
尖叫声,惊呼声,抽泣声响成一片。
宁相和女儿被押出来的时候,姜灿清点人数,发现少了宁家的大公子。
然而所有人在整个宁府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人。
凌忻赶到的时候,身后跟着如意。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奸臣,你害死了我的黑豆。”
她疯了一样的冲上去,得亏是常山早有防备,立刻将她拉了回来。
“宁相位极人臣竟能在晚年的时候干出这等悖逆之事,实在是让我等疑惑。”
“想当初侯爷视长公主为洪水猛兽,如今不也跟长公主鹣鲽情深,老夫倒想问问侯爷是为何?”
“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替黑豆报仇。”
二人正在对视,电光火石之间,如意还在叫嚣。
宁相转向了如意,“姑娘天人之姿,心思玲珑,却偏偏涉世未深,不骗你骗谁呢。”
凌忻和姜灿对视一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