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位高权重的宁相会对一个小姑娘说出这番话来。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可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如意疯狂的挣脱常山,飞快的扑了上去,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的捅向了宁相的胸口。
“我没有想着非要杀你。若是此事成功,我必不会有杀你的念头。”
宁相口中喷血,断断续续,眼中的生机在渐渐的流逝。
“爹爹,爹爹。”
宁若颜飞快的扑了上去,“爹爹你不能死。”
她笨拙的将宁相的身子挪到了自己的怀里,惊惶失措的喊。
可为时已经晚了,宁相的口中不断的喷涌出鲜血来,胸口的血已经将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染红了。
凌忻不忍心的转过了头去。
宁相做恶,可到底他的儿女没有做错什么,尤其这位二小姐,只怕是什么都不知道。
宁相用尽全力才将自己的右手抬了起来,摸了摸女儿的脸。
“你要好好的照顾你娘。”
“爹爹不要,不要死……”
她哭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的面孔如同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宁她在他的怀里渐渐没了声息。
“夫人。”
身后是婢女的惊呼声,她惊恐的回头。
林夫人的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将母亲紧紧的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母亲,爹爹已经不在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宁夫人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嘴角还有一缕血丝。
姜灿心有不忍,立刻又派人去请了刘太医过来。
等韩蕊见到太后的时候,太后正生气,可一转眼见到女儿顿时脸上堆满了笑。
“昨日夜里灿儿说你已经解毒了,母后才放下心来。”
韩蕊扶着太后坐下,“若不是县主不眠不休的守候在身边,又是她身边的人见多识广,只怕女儿这会儿仍然昏迷着。”
她话说完,自己却先打了个冷颤,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是不中长翅虫的毒,孤独,诡异,空洞在梦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梦里的一切时时刻刻的折磨着自己,她甚至快要疯了,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她恐惧的想要逃离,偏偏无处可逃。
“县主辛苦了,哀家这里有套从前先帝赏赐的首饰,哀家这个年纪已经用不上了,秋叶,拿来赏赐给县主。”
牡丹哪敢要先帝赏赐给太后的东西,连连推辞。
“母后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牡丹这才谢了恩。
太后赏赐的东西不论是做工还是用料都是及其讲究的,加之是太后用过的东西,这套首饰她拿着也不能用,拿回家也只能找个桌案供起来。
可这也是无上的荣宠。
“初蕊说得对,下次你再进宫,带上这首饰让哀家瞧瞧,哀家老了,就喜欢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是,臣谢太后娘娘赏赐。”
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又留下来用了午膳,带着诸多的赏赐,二人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牡丹捧着手里那套首饰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韩蕊打趣她:“母后手里的可都是好东西,母后既然开口让你戴了,你回头可要记得戴出来给我看看。”
“是。”
“公主是要去靖国候府吗?”